觸她的眼睛,低聲開口,“進部隊日子苦,基本倒床就睡了,沒心思想那些。”

“那總有想的時候吧?”倪初夏眨了眨眼,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厲澤陽無聲嘆了一口氣,“的確有一次特別想,恰巧有女人在場……”

“你!”倪初夏擰眉瞪著他,見他還要說,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不問了,你也不許說不許回憶。”

她問這個,純屬是興致來了,想逗逗他,哪裡真的想知道那麼多,更不想知道任何細節!

“你確定不聽了?”厲澤陽眉宇間略有些失落,深邃的眼眸隱隱還泛起波瀾。

“不聽!”倪初夏直接翻了白眼,她還沒大度到聽老公說及別的女人。

厲澤陽見她往客廳走,眼底氤氳笑意跟了過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這個女人見到我就往懷裡鑽,好不容易擺脫,最後竟然大膽地爬床撲倒了我,你就不好奇她是誰?”

轟——

倪初夏緊繃的神經像是琴絃一樣斷掉,腦中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我的感官很靈敏,那晚的亮度只是對你來說很暗。”

對他,他觀摩了全部,很清楚。

倪初夏:“……”

所以她先前的擔心都是白瞎,她故作淡定的樣子其實在他看來就和看戲沒區別?!

倪初夏哼了哼,轉頭看向他,“有特殊技能了不起?”

“並不是故意瞞著你,如果當時就捅開,你一定不會嫁給我。”

這麼天的相處,他明白她的性子。

那晚,對她來說並不算好的回憶,甚至可以稱為噩夢。如果讓她知道他其實是知道的,她對自己的排斥無形中就會更深。

“哼,你倒是很瞭解我?”倪初夏眯了眯眼,“那你大可一直瞞著我,何必要告訴我?”

厲澤陽慢慢靠近,將她攬在懷裡,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因為,不想讓你瞎想。”

瞎想,似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灑脫如她也不會例外,他捅開只是覺得到了適合的時候,該讓她知道。

“以為一個擁抱一句解釋就能讓我原諒你欺騙我的事實?”倪初夏推開他,上下打量著,“去書房,你給我當模特。”

她偷窺他很久了,兩人僅有的幾次親密接觸,都是黑燈瞎火,正如厲澤陽所說,她壓根看不到什麼。

但是開啟燈,她又覺得難為情,反正手癢想畫幅畫,正好能借機讓他主動脫給她看。

“全裸?”厲澤陽眉頭緊蹙,有些不樂意。

“當然。”倪初夏彎下眼睛,眨了眨,“老公~咱們去書房。”

……

臨市離珠城不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高速不堵,上午十點就到了。

張釗輕車熟路將車開到提前預定的酒店,拎著行李跟在厲澤川身後。

“厲總,張助理……這位小姐,房間已經準備好,請跟我上來。”

是客房部經理親自下來迎接,態度恭敬,想必認識厲澤川,也有可能這家酒店是厲氏旗下的。

“岑小姐,這是厲氏在這裡的酒店。”張釗的話解開岑曼曼心中的謎團。

她對著他笑了笑,“你叫我曼曼就好,我在厲氏的職位還沒你高呢。”

可你是小祖宗身邊的紅人啊,還有可能成為老闆的捕獵物件,他哪敢?!

在對上厲澤川的眼神後,張釗也是一笑,“曼曼小姐,現在你是老闆朋友,可不是厲氏員工。”

岑曼曼見說服不了他,也就不再爭。

客房部經理將張釗的房卡遞給他,領兩人到了房門口,是緊挨在一起的房間。

經理走後,岑曼曼見張釗也放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