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的,可偏偏今天他有私事,等他再次接到訊息,就是她暈倒進醫院了。

厲澤陽眉頭緊蹙,沉下聲音,“說下去。”

“……堂嫂暈倒被送進醫院之後,我才得知訊息,聽大堂哥的意思是倪氏董事長免不了牢獄之災。”

事情交代完,厲澤宇坐在那裡,無聲嘆氣。

就偏偏這麼巧,所有的事情都碰到一起。

厲澤陽陷入一陣沉默,瞞了這麼久的事情,還是被公開了?

從剛剛見她時,根本無法與她先前遭遇的事聯想在一起。

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該是有多無助和痛苦,偏偏他並不在她身邊陪著。

而她怕是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到他,才會選擇報喜不報憂,太傻了,傻的令人心疼。

“澤宇,你明天回去替我辦兩件事。”厲澤陽有條不紊的吩咐,“先不論情況怎麼樣,以我的名義請刑警大隊的人吃頓飯,讓大哥請出厲氏的金牌律師,費用由我承擔。”

厲澤宇一一應下,最後疑惑地問:“堂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嗯。”厲澤陽沒否認。

他的確比這時候知道的早,以為能瞞上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這時就曝光。

當初他曾對倪明昱說過,最好永遠別讓她知道,如今算是事與願違。

“這事雖然是莫少白公開的,但堂嫂的大哥也有助力。”厲澤宇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出來,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兒子把老子多年前犯事的事情捅出來,這事若是發生在別家,那他完全就存著看熱鬧的心裡,但這家人卻是堂嫂。

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多少也是瞭解她的。

對長輩很孝順,會利用午休的時間去倪家看她的父親,也和她的大哥關係很好,出現這事,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這段時間辛苦你。”厲澤陽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

再次回來,並沒有直接進房,而是在外面坐著。

此時,彷彿是回到二十年前,他得知父親離開的訊息,還只有十歲的他,在那刻覺得天都要塌了。

此種感受,他是明白的,所以才會猶豫,斟酌該不該主動與她提及。

良久,他推門進去。

躺下時,倪初夏像是醒著一樣,主動攀上他的腰,因為長時間在外面,身體並不暖和,她皺眉哼聲,卻沒放手。

厲澤陽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眸泛著光澤。

都說父親是一座山,如今在你心中,這座大山雖然不復存在,但沒關係,我會是你堅強的後盾,成為一座永遠都不崩塌,能為你撐起一片天的山。

*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明明昨晚睡得很早,也對自己心裡暗示要早起,還是沒成功,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沒察覺。

起床洗漱後,看到桌上留的早餐。

‘冷了自己熱一下,實在不行就去對面找林嬸。’

筆鋒凜冽的一行字,完美的詮釋了字如其人這四個字。

沒去找林嬸,自己動手把早餐熱好,很給面子的全部吃進肚子裡。

拉開客廳窗簾,外面陽光正好,能看到筆挺走路的兵。

倪初夏回到房裡,換了套衣服。

桃紅色的套裝休閒服,黑白相間的運動鞋,將頭髮束起扎高高的,倒是有去運動的那點意思。

她站在不算大的浴室裡,對著那面鏡子,來回看了好一會兒,決定出門。

開啟門,就見門外站著一位身著作訓服的小夥,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

沒料到門突然開啟,他先是一愣,在看到倪初夏的時候,小黑臉頓時泛紅,因為緊張,結巴的說:“首、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