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兒,能有這樣多的追尋者。

宴會之後,蘇染夏永遠也不會忘記,長生公主鐵青著的臉,與那雙幽怨的眼神。

雖然這場無聲勝仗已過去,但她也發現,一個自己身上的致命弱點。

那就是女子精通的琴棋書畫,她樣樣不會。

古琴她一直當兵器來練,所以還好上一些,論書法與才學,她也不會輸給任何一位女子。

但棋藝與作畫,她可就是一竅不通了。

除此之外,還有歌藝與跳舞,她也只是略知皮毛,實在拿不出場面。

今日有長生公主的挑釁,明日就有無數個長生公主跳出來,這次她且是躲過了,那下次呢?

蘇染夏是個不願輸的,也不願意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也絕不允許,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敵人的眼前。

縱然這場舞藝危機過去,她也不打算中斷練習,不僅不會中斷還會增加。

一想起,之後將要面臨的魔鬼訓練,蘇染夏就頭疼不已。

同樣與她頭疼的,還有安寧公主。

中秋晚宴過後,正如蘇染夏所說的那樣,父皇龍顏大悅,願意答應她三個要求。

此前,她心裡滿滿都是,將王嬤嬤與雲凌趕出行宮。

王嬤嬤早就暗示,在這次宴會之後會主動離開,所以也不必為她失去一次機會。

那雲凌呢?

真得要將他趕走嗎……

安寧公主趴在桌上,透過昏黃的鏡面,偷瞄站在不遠處的雲凌。

雲凌臉上無半分表情,一如那螢火之夜一樣,螢火蟲的光亮再暖,也暖不了他的目光。

王嬤嬤前來告別,看見平日咋呼的公主,趴在桌上怏怏不樂。

安寧公主聽見腳步聲,沒好氣地轉過頭去,見來人是王嬤嬤,嚇得立即跳了起來。

還以為這是訓練日子,王嬤嬤這雄赳赳氣昂昂地來,正是為了抓她呢。

“我真有這麼可怕嗎,放心,以後你就是想讓我煩,我也不會煩你。”王嬤嬤將手中的包囊放下。

薄薄的布料,抱著的只有寥寥幾件衣物而已。

可能是曾經過於嚴苛,即使她說了這話,安寧也不肯放鬆警惕,躲在金漆雕刻柱後瞧著她。

王嬤嬤也不管她,自顧自地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幽幽地喝著。

安寧公主躲在柱後,看著她喝自己的茶吃自己的點心,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吭聲,便就憋不住了。

“你這一趟,究竟是幹什麼來的!”

王嬤嬤正吃著桂花酥,被她這一吵給噎住了,連忙端起一杯茶潤喉嚨。

安寧公主見她不理自己,對房裡守著的丫鬟說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這茶點收下去!”

幾個丫鬟聽見,皆是面面相覷,這王嬤嬤的脾氣她們也是見過的。而且這人連公主自個兒都怕,她們還敢惹嗎?

“你就別勞煩她們了,我說完話就走。”王嬤嬤說完,從包袱裡拿出一張紙信來。

她將紙夾在手指間,推給她說道。

“你我是不指望了,今日我就得離京,若是蘇家小丫頭問起我下落,你就將這字條轉交給她。”

安寧公主打量她一番,看她身邊沒有藤條,才小心翼翼地站了出來,卻還是不肯離的太近。

將東西接過來後,她捲開偷看一眼,見只是普通地址就沒了興致。

“就這一件事?”她將字條攥在手裡問道。

王嬤嬤挑著眉頭看著她,不以為意地說道。

“當然還有句話給你,就是勸你以後脾氣收斂一點,不然總會有你的虧吃。”

安寧公主聽了,臉頰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