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好之前,她覺得還是少接觸比較好。

接下來的日子,李蔓跟小五便住在了許伯家,而讓她滿意的是,家裡的男人們這些天,一個都沒來過,真正讓她愜意的過了一陣子。

這些日子裡,大勇的病基本控制了,身上的疹子已經結疤,就等著脫了。

而李蔓,除了每日照顧大勇,再教小五念些書外,就是陪陪許嬸說話,再跟著許伯學些東西。

三十年前,大燕國皇室驟變,年紀輕輕的他大約怕受牽連,這才輾轉到了這鳥都不拉屎的鬼地方來。

憑藉著懂了那麼點醫術,又肯鑽研,許老頭倒是很快在這邊立足了下來。

而許嬸當年是外鎮一個大戶人家的庶女,從小體弱多病,家裡頭就當她是快死的人養著,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許老頭,老頭每天給她送藥治病,日子久了,竟產生了感情。

當時,他可是比她大了足足二十三歲,比她爹還要大上兩歲,這事一直讓家裡阻攔。

許嬸也是個烈性的,什麼都沒帶,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扔給了孃家,裹著許老頭當時身上穿的衣袍,就這麼跟他來到了這神女溝,混了小半輩子。

聽到這些,李蔓是很佩服許嬸的,若是她,只怕沒這份勇氣。

她也問過許嬸後悔不,許嬸搖頭,說這一輩子有那死老頭就夠了,其他的她不想,也覺得沒意思。

李蔓想到自己,這一輩子,能有李家兄弟,於她也該夠了。

可是,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心底深處卻莫名多了一些傷感。

她不懂這傷感為何而來,可偏偏。。。。。。

尤其是聽許伯說到五年前大燕皇室又一次鉅變之時,當聽到太子燕北死於亂箭之下時,她竟然莫名揪心落淚。

就連許伯瞧了都笑她,說她就是個傻丫頭,許嬸則瞪許伯,說蔓兒是個善良的孩子,聽見那些事,自然是傷心的,別說是她,她這個狠心腸的人聽了,也忍不住心酸呢。

她雖然不知道太子燕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她聽許老頭唸叨過他的母親林貴妃,說那是他生平見過的最美麗高貴善良的女人。

所以,她認為她的兒子也不差。

國家大事,本與李蔓這種小女子無關的,所以,傷感也就是那麼片刻,隨著大勇的好轉,她心頭的烏雲漸漸散去。

再來,來許伯家也有十來天了,小五想家了,她也想了。

剛來的幾日,李家兄弟都不來瞧瞧,她還覺得愜意自在,可這麼多天,一個都沒來,她心裡忽然就不舒服起來,甚至有些氣惱,該不是都忘了她跟小五了吧。

這一日的清晨,李蔓早早起來,收拾好了東西,再煮了早飯,喊小五大勇許伯許嬸吃飯。

草草吃完,便帶著兩個孩子急忙往家趕。

雖然不過兩間茅草屋,如今卻是她最牽掛的地方。

一回家,院門的那道小柵欄門竟然是關的,李蔓心裡一沉,該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不然,那幾個不會不去看自己和小五的。

“小五?蔓兒夫子。”這時,一道小女孩的聲音從後傳來。

兩人回頭,就見大丫二丫,兩個抬著一籃子衣服走過來。

李蔓朝她倆點點頭,“洗衣服呢?”

“看到我大哥他們沒?”小五問。

大丫回答,“大哥和二哥進山裡了吧?”

“進山了?”小五疑惑,“那我三哥四哥呢?”

二丫一笑,“在地裡幹活呢。”

“哦。”李蔓這才舒了一口氣,在地裡幹活就好,只是,進山的那兩個,她扭臉問小五,“你大哥二哥是進山打獵?”

小五皺著小眉頭,“大概是吧。不過,怎麼大哥不跟三哥一起?三哥比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