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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都知道
鳴謝貼於花牌裡多土
額角亦印著天荒地老”
她說,江茗,我著實喜歡著你的。
如果,如果我的生活再無波瀾的話,我願意同韓素心過一輩子,從我二十二歲開始。
二零一三年的時候,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如我,最終沒有順利考上北師大,在大學最後的日子裡不得不疲於工作與論文。
如素心,開始變作一個成熟的女人,工作一年成為一個小部門的主管。
如陸以安,二十五歲的陸以安,開始被稱為一個青年小說家或者青年小眾作家。
陸江,同我一般,疲於畢業。她做導演助理的時間學了很多,畢業設計請陸以安寫了劇本,拍一個上下五十分鐘的同□□情故事,陳清涵參加演出,播出時間正好是5月12日,致她早逝的愛人。而我的畢業論文,大膽選擇了王小波文學裡關於同性的研究。
雖然都曾因為我們的大膽路遇坎坷,但我們終於都順利畢業,而後我離開了北京這個城市,為了就業選擇了上海郊區一個包吃包住的工廠做HR助理。我七月的時候去,素心九月,她竭力周旋,終於從北京調至上海。
七月、九月的時候,我們都離開那個遙遠的北方城市了,黑漆漆的霧霾散去,在看過幾場大雪過後,我們終是在迴歸。
我與素心短暫分居,除了我所有人在上海市區,我週末的時候去市裡,同素心小聚,順帶見見陸江。陳清涵學成歸來,與陸以安在上海,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北京去,我總有意識躲避陸以安,總是害怕她和素心見到。但其實是我多想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素心曾與他們見過數次。陸以安與韓素心,沒有我,他們本是彼此欣賞。
我一次也沒有去見陸以安。
這麼城市、已經不是最初我與陸以安的城市了,有許多許多的人,我們之間隔了好幾條無可跨越的街。
十一月的時候,我與陸江單獨在一起,那時候她身邊的女朋友又換了他人,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和她的女友做了朋友。我與她說道,不要再隨意糟蹋女孩的感情。她說待每一個女孩都是真情,但那心動總不持久,每次一過了心動期,她便再沒辦法與別人一同生活,更沒有辦法的是,她不能容忍自己有超過一月以上的感情空窗期。
她說,哪怕是至今日,她仍然常常夢到十六七歲的汪筱雨。有時候夢到她一歲歲長大,有一次竟然夢到她長滿皺紋,白了頭髮。十四五歲時,說了要一起到老,最後以那樣慘烈的方式無疾而終,一直是陸江沒辦法接受的事。
整整五年,她沒有一日忘記過她。想來,我那時如此簡易的忘記餘佳慧也是幸事。
我勸陸江去看醫生。
人生那麼長,陸江不過是個二十二歲的女孩,應該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的,我不願她去消費別人的感情,更不願她傷害自己。
“江茗,你不明白,我放任自己這樣病態的活,是因為永遠不想忘記她,我要永遠愛戀她,永遠的折磨自己。”
“可是這樣,你傷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孩子,她們只是喜歡你。”
“可是沒辦法了,我要麼就這樣病態的活著,要麼死去。”
我執意要叫陸江去看醫生,她這樣病態的折磨自己,能有多久。我在她耳邊接近喋喋不休的勸說,陸江一把推開我。
“江茗,你以為你有多好,你現在不一樣忘不了陸以安,你遲早要傷害無辜的韓素心。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要求別人。”
陸江的話,使我如鯁在喉,噎得只能看她揚長而去。她打電話叫了素心過來接我,我同素心抱怨這件事情,除卻陸江尾後說的話。
素心攬著我安慰道:“江茗,汪筱雨的死一直是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