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甚是可愛。陳清涵伸出雙手掐著她的臉,低頭問她:“以安,你其實是個男孩子是嗎?所以才不喜歡穿裙子。”

陸以安臉倏然一紅,有些惱羞成怒,卻沒有撥開陳清涵的手。只是有些言語不明的用方言對我說:“江茗。前面有一家重慶火鍋,我們去吃那個吧,可能比較對你們的口味。”

我點頭。陳清涵放開她的臉。一本正經道:“我剛剛在和江茗妹妹說相思未亡的事。”

這是我不知道的事,陸以安嘟著嘴氣鼓鼓的撇下我們朝我父母走去。我一臉疑問的看著陳清涵,她笑著說:“以安那時候的筆名,她總覺得有些非主流,不願意提起。可是我就像喜歡那時候的她,從那個她現在再不喜歡的相思未亡開始。”

“陸姐姐在你面前真像個小孩子。”

“是的,我喜歡她孩子氣的樣子,喜歡她永遠不要長大,永遠不要明白這世界必須要讓每個人殘忍的長大,我喜歡她的初心,哪怕再過很多年,也不要忘。”

我到北京之前,陸以安便加班完成了工作。那幾天,她盡職盡責做一個導遊,帶我的父母來一次北京旅遊。她帶我去學校報道,幫我打理好一切,再替我的父母辦理好回城的所有事項,對外稱永遠是“江茗的姐姐”。以至於最初,我大學的室友都以為陸以安是我的姐姐。

我的學校,在距離北師大一個小時公交的地方。和陸以安的公司、她的住處在一個三角形上,各自四十分鐘地鐵。

2009年冬天的時候,十八歲的我,終於將自己放任在有她的城市。我對陸以安,日久彌深的愛情,都是我自由放任的結果,我放任自己喜歡上她,放任自己在與她相處的朝夕之間,對她心動。以至於後來才明白,我喜歡她,我愛上她重來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而是年復一年。我任由自己,在大事小事中,深深的愛上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說這像瑣碎的紀實文,那就當紀實來看吧

☆、二十二

我們常問自己,倘若一切可以從來,那一天你可否選擇不遇到她。我也常問自己,在我難過的時候我問自己,是否其實沒有遇到陸以安,我的一切會好很多?但答案不是的,除了愛我,陸以安教會了我許多的事。

我初到北方的日子,在她的照顧下,一切安好。除了軍訓那二十天,往後的每個週末,我都加入到她和陳清涵的小世界裡,加餐或者是豐富一下家的感覺。她對我,真真像一個姐姐一樣,陳清涵待我也好極,我叫她一聲清涵姐,她也就和陸以安一起做了我的姐姐。我大學的朋友,偶爾見著她們,也覺得我人在異鄉有這樣一個姐姐,幸運至極。所以,陸以安,喜歡她,更是變成了於我而言,都是了不得的秘密。

就像我老家我房間裡,親自收起來,封在箱子底的照片。

我經常給陸江打電話,每個週末在陸以安的小居室裡,坐在她們的沙發上,等陳清涵姐做。在上海的陸江,言語裡甚是愉悅,她喜歡那個地方,喜歡黃浦江的夜景,喜歡老上海的街,她喜歡在長長的外灘散步,然後與我通話,隻字不提關於汪筱雨的一切,我以為她忘記了。我們有很多話說,我也迫不及待和她說我在這個新城市,新學校的一切。

她說,歡迎我國慶去找她。

於是乎,我和陳清涵,陸以安便在那年國慶去了上海,坐的飛機而非高鐵。陸以安與陳清涵要去烏鎮,只是順便送我去上海,以及見見陸江。她始終以為,我喜歡的是陸江。是我讓她以為,從始至終,我愛得越發之深的那個女孩,確是姓陸名江。

我們去到上海的時候是中午一點,陸江過來接我們,假期的時候她在田子坊的一家小酒吧做服務員,她課餘的時間總是在不斷兼職,經常是晚班,她在學校旁邊和同校女生合租,只有少時候才回宿舍。我們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