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女孩,陸以安對她有些許好感。從2010年十月、陸以安出事以後,我再沒與她聯絡過,但起初每個週末晚上,忍不住要去那家酒吧,運氣很好的時候、就坐在我和她常坐的那個位置,那個點、剛好是那個女生唱歌。

自知道陸以安喜歡梅豔芳後、我mp3裡也大多是她的歌,素心唱她的歌確有獨特,很多人喜歡她。

我總以為、總有一次會在那裡遇到陸以安,誰知道這麼久一次也沒有,可能她已經不再想來這裡了,或者是週六的晚上、陳清涵沒有再丟下她一個人。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的訊息已經淡出我的世界,而我反倒是覺得那個喜歡穿素色長群的女孩十分有趣,慢慢就習慣每週去一次,不拘於週末,反正也遇不到想見的人,有時候週二、有時週四。

與素心說話那晚上、我確切記不得是周幾了,那時候三月末,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一個人去點杯最便宜的果汁,坐在靠窗邊的位置,她每晚八點到十點、一般是四首歌、而那晚上一直到八點半也沒見她,內心隱隱失落、想著喝完飲料繼續回去找房子,去學校貼吧問問、再看看同城網,一想到房子的事、便扶額嘆息。

我高中的時候、曾經希望自己能像小說裡那般、和室友和睦相處,有一段深厚的同寢情誼,然事實是我現在要一個人搬出去,在北京、不能告訴父母、要靠不斷簡直負擔房租,一想至此,就忍不住的嘆息。幸好、酒吧並不安靜、來這裡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開心,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而素心、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

她天藍色的塑身風衣、米色九分休閒褲、和棕色船鞋,三月末的北京、露出腳踝還是有些冷。她披著頭髮、戴著黑框眼鏡,端著兩杯外面買的奶茶站在我面前。

“哈嘍。”

聲音裡有些俏皮喜悅、與她唱歌時不一般。

我抬起頭,看她的眼鏡、突然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徑直坐我對面、把奶茶推到我手中,還是熱的。

“你今晚怎麼沒有在上面。”

“特意請假,老是見你一個人坐這裡、過來陪你一下。”她笑著說,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素心是美人兒、只能這樣說。

“以前老見你和陸以安一起、最近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她說話語氣自來熟,但許久不聽人提起陸以安、此刻聽到這三字,心裡突然泛酸、抽了一下,我下意識捂了心臟,又迅速假裝無事的握住奶茶。

“你認識陸以安?”

“對呀、我很喜歡陸以安,從她來這裡第一天我就認識了、不過一直沒有語氣來說一句話。”

“見鬼、怎麼都喜歡陸以安。”我低聲嘟嚷一句

她撲哧笑道:“你別多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只是很久以前一直看陸以安寫的作品。有一個她的專欄叫遠方、我挺喜歡的、每一期都看。她算是個小小眾作家,知道的人少,不過我很喜歡。”

說起來,唯獨陸以安寫的東西,我控制住自己沒去看過。

她把放我面前的奶茶拿過去,插上吸管:“她家原味的奶茶很好喝。”

“對了、你應該知道我叫韓素心,我知道你去問過,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林江茗,雙木林、江水的江,品茗的茗。”

“哪個茗?”

我在桌上劃給她看。

“很有意境的名字、我喜歡。江茗、你剛剛一直在嘆氣,是怎麼了?”

她過於自來熟,不問我、便親密叫我江茗。

我如實向她說了租房的事,直說與室友有些摩擦,隱去我性向一事。

她高興的說:“正好正好,我最近找人合租呢、我前室友回老家了,你也知道作為一個學生,負擔房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