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初學者的筆、紙還有她挑選的字帖。閱讀陸以安房間裡的書,偶爾翻到她以前的照片,偷偷用手機照下來,看許久。嘗試在網上寫一些小故事,雖然沒有人喜歡,但習慣在週末的時候發給陸以安看,她總是很有耐心的指導我。閒暇之餘,為剛上高三的陸以平補習功課,如以往一般去李阿姨家蹭飯。父母的工作很忙,我本來應該回老家去,但心裡不願意,以前的城市,多是已不該再聯絡的朋友,我在這裡,可以去陸以安的房間,翻翻她的書,坐坐她的床,從她房間的窗戶,像她經常做的那樣,看看天空。

我也經常躺在,陸以安喜歡的那張椅子上,清晨的時候在陽臺,陽光剛剛出來的時候,像她那樣,把書蓋在臉上,一趟一上午,陽光再沒灼熱起來。

我是九月初去北京的,拉著兩個大行李箱,在開學一週前由父母陪伴,自南向北的遠行。但是來車站接我的不是說好的陸以安,而是陳清涵,工作後的陳清涵,一身OL裝,略顯成熟,卻比以前多了性感和美麗。她踏著鋥亮的高跟鞋,揹著小挎包,與這人潮擁擠的北京西,格格不入。

她對我微笑,試圖接過我媽媽手中的行李箱,但因媽媽的客氣作罷。

她說,抱歉江茗,以安還在加班,我先帶你們去我們住的地方,等她下班一起吃飯。她開的白色小轎車,父母與她客氣致謝後上車。

我問她:“清涵姐和陸姐姐住一起嗎?”

她仰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道:“北京房價很貴,我和以安都剛畢業,還是合租划算。”

可這當然是假話。

朝陽區裡,兩居室的公寓房,有些陳舊,但整潔乾淨,傢俱俱全。門口放著兩雙同款異色拖鞋,陳清涵換上深藍色那雙,又找了拖鞋給我們。她招呼我和父母坐沙發上看電視,去右邊的房間換了家居服,那應該是臥室。她洗了水果,坐我邊上陪我父母聊天,說一些工作的事,我完全插不上嘴。她便對笑著我說,江茗若是無聊,可去以安的書房玩電腦。陳清涵和陸以安,都是那樣溫柔的人。

“那一間。”

她指著左邊邊的房間,我才知道這並不是兩間臥室,有一間是專門用來做書房的,她們共住一間臥室,有一間專門的書房,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戶家庭,本該如此,只是我不知道原來陸以安和她已經親密如斯,若換一男一女,這關係就顯而易見了。

我去陸以安的書房,鋪滿文藝氣息的書房,書架上的書不少於陸以安家裡的,房間的牆上掛著陸以安寫的字,一張長桌,兩張扶椅,還有一張小茶几。桌的左邊安著臺式電腦,電腦旁邊是一張相框,裡面是穿著學士服的陸以安與陳清涵。桌子右邊,放著陸以安的寫字工具。還有一把紫色的吉他靠在牆角,可我從不知陸以安會彈吉他。

我開啟陸以安的電腦,電腦桌面仍是二人的合照,關於陳清涵,我見過最多的大概就是陸以安和她的合照了。她和陳清涵的照片,每一張都可以明顯看見她眯成彎月的眼睛和眼角的魚尾紋。我想起以前曾打趣過她,她說小眼睛是因為只裝得下一個人,魚尾紋那是幸福老。當然,陸以安的眼睛並不小,她瞪著眼睛的時候,兩顆眼珠子就像小彈珠一樣,我喜歡的正是她的眼睛,裡面溢滿的笑容或者憂愁令我深深著迷。

我用她的電腦看《仙三》,但沒過多久,陸以安就回來了。她推開房間的門,手裡還拿著公文包,她笑著喚我“江茗”。那是我自08年夏天以後的第一次見到陸以安。她的頭髮已過肩,紮成馬尾,沒有劉海,露出額頭,她的額頭不算寬,剛剛好,這樣很精神。她穿綠色雪紡衫、深色短裙和淡粉色的小高跟涼鞋。這樣的陸以安,我第一次看到作為女孩的陸以安,可愛極了。我盯著她的裙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陸以安豎起眉毛,把公文包重重放在椅子上,身子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