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稱王稱霸的生活了十八年。

看似逍遙,看似快活,因為從沒有人敢指責他什麼,似乎他說出的話就是金科律例,但是陸玉簫知道自己不過是被放進了囚籠裡的鳥——自己能撒野的地方只有西涼城。

西涼城就像一個圍城,出了西涼城現在誰還記得當年離火城還有一個三皇子?

這個時候的陸玉簫忽然想到了三年前教自己武道的那人說的一句話,“你腳下就是羞花樓,你的天下呢?”

天下。

我的天下。

“是你們讓我再次嚐到了失敗的滋味。”陸玉簫收回思緒看著蘇秦和白啟輕聲說道,說完他扭頭看了一眼北方。

這是一句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說的話,一語道出了此刻陸玉簫的心情起伏,十幾個護院沒有殺死白啟,最後死的死傷的傷,這還只是小規模的衝突,這還只是在西涼城,如果出了西涼城呢?

這些年陸玉簫不止一次在羞花樓望向北方,但是隻是望而已,他卻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

爭霸天下談何容易?

“離開西涼城去哪裡都好。”這依舊是那個與他有半個師徒情分的老人對陸玉簫說的一句話。

“我們也不想殺人。”看著申神情變幻莫測的陸玉簫,蘇秦輕聲開口,眼前的陸玉簫看去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而且蘇秦看著陸玉簫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與他有種難以形容的好感。

“可是他們死了。”

“你就不問問我們之所以殺人的原因?”蘇秦皺眉,剛才他已經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白啟的傷勢,雖然不明白白啟因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但是蘇秦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還對付。

弱者總喜歡跟強者講道理,而強者總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能用實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想起祈洛歌說的這句話,蘇秦此刻是深有體會。

“你們和他們有仇,現在你殺了他們,他們的親人就和你們有仇,為了不把你們的仇恨繼續結下去,你們可以選擇自殺……”陸玉簫說著翻身下馬,“或者選擇殺死我。”說完這話,陸玉簫輕輕的在馬頭拍了一把,白馬先是低頭在陸玉簫的胸前蹭了蹭,接著仰起頭長嘶了一聲,轉身向羞花樓的方向跑去。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咱們換個地方再戰如何?”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啟,蘇秦想拖延時間,畢竟白啟的傷勢看去很重。

陸玉簫沒說話,不說話就代表著否定了蘇秦的提議。

“你既然非要分出個生死,咱們不如打個賭如何?”就在這個時候,帶著斗笠蒙面的祈洛歌邊說邊向蘇秦走來——她已經在陰暗的角落裡站了一會,一直在想接下來會發生的問題,而眼前這個人,祈洛歌在來的路人已經問過路人,知道他就是陸玉簫。

陸玉簫是誰,蘇秦和白啟不知道,但是祈洛歌知道,現在祈洛歌既然走出來,自然想到了辦法。

所以祈洛歌看著箭弩拔張的陸玉簫和蘇秦,前替蘇秦解圍道。

“女人?”聽到祈洛歌的話,不近女色的陸玉簫皺了一下眉頭,“我不喜歡賭。”

“因為你怕,你怕自己會輸。”祈洛歌一針見血的說。

“我怕?”陸玉簫輕笑了一聲,說完搖頭,目光在蘇秦的和祈洛歌身來回看了一下,雖然看不到祈洛歌的樣貌,但是陸玉簫聽聲音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姿色不差,而且精通謀略,稍微沉思了片刻,陸玉簫看向祈洛歌,“你說怎麼賭?”

明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或許會出自己意想不到的怪招,但是陸玉簫還是應承了下來。

男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總是會裝作大度與慷慨的。

“你和我們三個人打,用你的看家本領,如果十招內,我們還活著,你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