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松溺愛地揉了揉翰靈的小腦袋。莞爾道:“走,咱們回去吧,遊覽完就要開始工作咯。”

待回到暫時居住的院子時,黃猛等人已經離開了,就連劉棟師徒倆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張天松也樂得清靜,和翰靈交待一聲自己需要靜修一段時間,翰靈也乖巧地說自己今日的修煉功課還沒完成,便告別離去了。

張天松直徑在房間裡盤膝坐好,腦海中便浮現出整個厚土宗山體的立體圖案,這是上次修復大陣和這次仔細觀察後,在腦海裡組織出來的一副畫面,並且其上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絲線籠罩住整個山體,而山體中也有星光點點與其交相輝映,形成一個虛擬的護山大陣。

運起溯源之法,第二次反向推演這已經修復過一次的護山大陣,腦海中的絲線不斷地被撥弄改變執行軌跡,與山體中的點點星光形成一個個不同的組合,嘗試著最正確也最能發揮大陣威力的執行方式。

其實這樣的做法,就算大陣被修補完整,也不一定就會是最初威力全盛之時的大陣了,畢竟組合成大陣的絲線說千絲萬縷都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每一個組合都有著無數種的變化,只要期間有一個不同,那演變到最後,這大陣的模樣也變了大半了。而溯源之法,所溯之源並非大陣原本,而是追溯大道本源,換句話說,就是追求更加完美,更加接近大道本身的一種神通秘術。

張天松可以很肯定的說,當這座大陣修復完整那一刻,其威能絕對遠超大陣本身全盛時期,與其說修復,倒不如說是在改進精修更為準確。只要給他時間和一個基礎不差的大陣核心,他就能演變出數百上千種不同的大陣,並且各個威力都是天下一流,只是卻需要付出無數的時間和心力。但換一個方式,要他從零開始搭建陣法,那就真難住他了,畢竟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陣道大師,現在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使用了相當於望遠鏡的溯源之法,才能看得比別人遠,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然而一旦沒了巨人,即使有望遠鏡,但再也沒了一覽眾山小的高度,前方被東西擋住了視線,望遠鏡自然也成了雞肋。

時間便在張天松不斷的嘗試中度過,腦海內虛擬出來的護山大陣,每一秒都發生著千百遍的變化,這種速度,已經相當於一般陣道修士,正常推演陣法速度的千百倍了。可想而知如今每過一秒,這座虛擬出來的大陣便爭強一份,完美一份。然而溯源之法雖好,但對於心力腦力的消耗也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對於一個散人後期的修士來說,他的精力之強盛,即便是三年五載不閉一下眼睛也不會感到絲毫的疲憊勞累。不過一旦使用溯源之法全力運算推演之下,饒是以張天松的修為,也不能支援多久,甚至一個不慎心力運用過度,更會傷及心神才是溯源之法令人又愛又恨的地方。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張天松臉色微微泛白之時,才赫然睜開雙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出一塊玉簡緊緊地貼合在自己腦門上,以靈識刻印法,把已經修復大半的陣法圖形記錄在玉簡之中。雖然這並非一個完整無缺的陣圖,但即便只是現在的半成品形態,只要拿到修道界去拍賣,也絕對會受到無數宗門和精修陣道的修士哄搶。

足足半小時過去,張天松才吐出一口濁氣,這經過修復的大陣其繁雜之恐怖,單單把陣圖燒錄下來都用了半個小時之久,這對於一般的小陣圖來說簡直無法想象。

“這還只是修復到六成,就已經這般程度了,實在不敢想象完整之時,有多麼恐怖,這大陣究竟出自哪位大師之手,這樣的手筆至少也會名動一時,為何從未聽說過,莫非厚土真人還是陣道大師不成?”張天松摩挲著手心的玉簡,這陣法的龐大和複雜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料,原本以為以他如今的境界修為,要想一口氣把這已經修復過一次的陣法修復完成不是難事,但越到最後修復起來便愈發艱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