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許可以不在乎王爺的前程,難道也不在乎自己兒子的麼?”

“你胡說什麼!”他怎麼會知道弘曆是我的兒子,我沉聲喝道。

“郡主,在明白人面前還需要說那些虛詞麼,弘曆少爺是誰的兒子,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壓了壓之前的怒氣,微微垂眸,“若馨和你說的?”

年羹堯卻笑著搖頭,“是十四貝勒告訴奴才的。”

我一時靜默無語,只覺得腦袋重如巨石,竟是胤禎說出去的。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還知道什麼?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想先把他打發走,再想之後的事,於是聲音淡淡的開口:“我累了,你先走吧。”

年羹堯笑了笑,“郡主好生休息著,奴才就告退了。不過,奴才要提醒郡主,奴才三日後就要回四川了,郡主還是快些有個決定較好!”說罷朝我恭敬的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他剛出門,婉娜便走了進來,她將地上已摔的七零八落的瓷碗拾掇乾淨後,出聲喚我,“格格。。。。。”

我收回思緒,“弘曆驚到了?”

婉娜搖了搖頭,“剛才確是被驚的醒了,如今哄了又睡著了。”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婉娜有些不悅,帶著些許怒意開口:“格格,這年羹堯也太不知分寸了,竟敢來這要挾您。”

我無奈笑笑,“如今,他確實有這個實力!”

“無非就是有兵權而已,難道他還敢造反麼?”

“你不懂,他自己自然不敢怎麼樣,可是如今,胤禎是撫遠大將軍,而年羹堯如今是川陝總督,若這個時候,他支援胤禎,那恐怕。。。。。”

婉娜這才恍然,點頭道,“是啊,皇上還封了十四貝勒為大將軍王。真是無尚的恩寵呢!”

我輕揚唇邊,“其實,這大將軍王是一個模稜兩可含糊其辭的頭銜,聽起來似乎神氣的很,可其實呢?說他是將軍吧,聽著好像是個王爺,可說他是王爺呢,卻又沒有封號,說到底,是個假王。皇上這樣做,無非是給大家一個想象的空間罷了!”

胤禛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皇阿瑪這種含而不露引而不發的手法,實在傳統權術之精髓呀。”

我抬眼一看胤禛竟已站在門口,正滿臉笑意的望著我,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還聽到了什麼?他知道年羹堯來找我的事麼?

我心中正慌著,卻只見他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你呀,真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皇阿瑪確實是喜愛十四,不過皇阿瑪心中有塊病,那就是十四曾經與老八為伍啊。曾經皇阿瑪要處置老八,十四拼命袒護,於老八而言,實則義氣之舉,可皇阿瑪不那樣想呀,十四如此維護他的八哥,那如果有昭一日老八要搞政變,帶兵前來逼宮的就一定是十四了。所以皇阿瑪給了他這麼一個神乎其神的封號,讓他美去。可其實聰明之人,一聽便知道這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官。”

婉娜識趣的退了出去,我倒了杯茶給胤禛,“下朝了?”

他點點頭,端起茶,輕啜了口,“我就知道皇阿瑪當初給我的允諾,只是為了一時穩住我罷了,如今他這可真是走了一招好棋,十四有了追求,就不會生事,而我也有了強大對手,所以也不敢胡作非為。如果皇阿瑪覺得我不是合適的繼位人選,只需要召回十四就行,如果他想傳位給我,倒也好像十四交待,已經封他做大將軍王了,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是啊,康熙為了自己晚年能生活的安寧一些,真是費了不少工夫啊!

胤禛突的嘆了口氣,我疑惑的問,“怎麼了?”

“皇阿瑪以為,掌握大軍糧草,控制著十四退路的年羹堯是我的奴才,所以安心交了兵權給十四,讓他領兵去西北,可是皇阿瑪卻不知道這幾年我與年羹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