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鄭州揚,我那無緣的前男友,分手之後我們開始確實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後大概他覺得與我確無和好的可能,我們漸漸斷了來往。我牽著素心的手,在籃球場旁邊遇到他和他的新女友。

他皺眉打量著素心。

我笑著與他介紹:“州揚,這是我的好朋友韓素心。”

“林江茗,你是同性戀嗎?她是你的新女友?”

他直白的問我,毫無顧忌,我見素心皺眉,他的女友也不快的看著他。便上前一步,邀他換個地方,他卻一把推開我,嚷道:“你怕什麼,如果不是聽見你室友說我還不知道,你既然是同性戀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他的聲音引來路人駐足圍觀,素心一把把我攬在身後。

“敢做就不敢承認嗎?自己是同性戀還要來玩弄我的感情。”我撥開素心,走到他前面,與他致歉。無論如何,當時與他在一起又分開是我對不住他。不過某些男性真是奇怪,毫不顧忌身邊女人的想法,也不見得他有多愛我,我不止一次見他與新女友有說有笑,恩愛有加,但現在見著我了又不甘心。

“州揚,對不起,我那時候的確是有些喜歡你的,不過你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我們各自都好,別介意過去好嗎?”

“林江茗,你真噁心。”

旁邊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互為耳語,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鄭州揚的新女友皺眉拉著他的衣袖,希望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他卻不為所動,死死的盯著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江茗,我實在想不通。”

“對不起,州揚。”素心見不得我一直道歉,把我拽到旁邊。

“你現在既然有了女友,江茗也有了我,大家好好過不好嗎?”他竟一把推開素心,毫無紳士可言。素心摔倒在地,他女友見不過去,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氣極而去。鄭州揚狠狠的看我一眼,隨即而去。

周圍議論聲嘈雜得很,素心還坐在地上,我不知道路人的眼中怎樣評論我們,但那刻我心煩,堂堂正正喜歡一個人,談談戀愛,又不是什麼過街老鼠,偷偷摸摸的。我蹲下去握住素心的手,與她接吻,法式熱吻,看電影時學的,顯然素心經驗比我豐富,我們在人群中熱吻一分鐘,周圍一片呼聲。也不管多少善意多少惡意,我自吻得高興,拉著素心揚長而去,2012年了,在首都、總不至於因為同性親吻就被退學。

從一開始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要一直想著等等再等等,不要總寄希望於別人為我們創造一個和諧的環境,我們總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如果什麼都不能,至少可以為自己的愛與自由,承受苦難。

往後,我與素心越發親密。

二零一二年至二零一四年,我與素心在一起的兩年時間,細細打量算計起來,大概是我迄今為止最愉快的兩年,我與素心陪伴生活。

二零一二年夏天的時候,素心畢業了,那時候我還在校準備考研,素心遂成為北漂一族。素心是湖南人,她與我一樣是一個典型的南方女孩,普通話不太標準,離家千里在忙碌漠然的人群中,她常說,幸好有彼此。那時候北京的霧霾越趨嚴重,素心的理想城市在上海及上海以南,她說,等我。如果我考研透過,我們就在北京呆幾年,如果沒有,就一起去南方吧。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瑪雅歷年說那是世界的末日,我剛剛於前一日考完英語六級,我們去她朋友的酒吧參加末日活動。

素心常說,江茗,以後一起開個酒吧,你做老闆娘,負責收錢和聽聽路人的故事。

素心常說,江茗,以後每一天都要一起生活,我為你唱多少首歌,你為我寫多少首情詩。

她在眾人面前為我唱歌。

“信心花舍特殊為你開鋪

誰經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