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聽她這麼一說,馬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看不出,你還是個懂事的。”

沈蔚藍微微一笑,“小女子當不得公主殿下的誇獎,只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他們日後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了,代表的是公主殿下的臉面,自該注重儀表。”

聽了她的這番話,三公主頓時心情大好,呵呵一陣大笑,“說得好!看不出來,你除了有一副好手藝,還長了一張巧嘴。”

過了一會兒,小古從後院進來,很顯然打扮了一下。

三公主頓時看直了眼睛,“好……好……那什麼,咱們回府吧!”

說著,她在兩名侍衛的幫助下站起身,抖著一身的肥肉往外走去。

一行侍衛和宮女跟在她身後。

沈蔚藍衝大古和小古使了個眼色,三個人跟上三公主的腳步。

三公主的馬車也是加寬加固的,能並排躺三個人的地方,只坐了她一個,許是怕兩匹馬拉不動她,拉車的是四匹馬。

別人都沒資格坐馬車,全都在地下跟著。

這一行人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從外城回到了三公主府。

進了公主府,自有管家安排沈蔚藍和小古兩個人,三公主府的位置剛好在前院和後院的中間偏東方,朝西開的門,是個極大的院子,正院是廚房,左右帶兩個跨院,左右的跨院裡還帶著跨院。

所有在廚房做事的人都住在這裡,男的住在南跨院,女的住在北跨院。

而沈蔚藍則被一個管家嬤嬤領進了北跨院。

“馬嬤嬤,這是公主殿下打外邊新帶回來的,做糕餅的,你給安置下來吧。”這位管家嬤嬤趾高氣昂地吩咐院子裡的一個級別比她低的嬤嬤。

馬嬤嬤一張老臉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的,湊過來將一個錢袋偷偷地遞了過去,“金嬤嬤,我正想著過去看您呢,上次跟您說的,我孫女那事……”

金嬤嬤不露聲色地把錢袋揣進袖子裡,“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說著,她瞥了一眼沈蔚藍,意思是有外人在,別提這些話題。“你把她安置好了,中午就讓她上灶去,今天中午就讓她做一樣糕餅給公主殿下嚐嚐。”

“是!”馬嬤嬤是專門分管廚房事務的,聞言趕緊答應了一聲,神情恭敬地將金嬤嬤送走後,原本笑眯眯的臉頓時就跟變臉似的拉得老長,冷若冰霜地瞥了一眼沈蔚藍。“你叫什麼名字?”

對於她的冷臉,沈蔚藍也不以為意,哪座府裡都是一個德行的,這些奴才,從上到下,都是逢高踩低的主兒。

見人受寵了,便一個個跟哈巴狗似的巴上去,見人遭殃了,便馬上變了臉色,有那過分的,甚至剋扣不受寵的主子的份例,專門給些餿菜冷飯吃。

“奴婢湘兒。”沈蔚藍低聲答道,裝出一副恭謹的態度。

見她居然知道自稱奴婢,馬嬤嬤的臉色明顯好了一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傲慢地說:“你跟我來吧!”

沈蔚藍悶不吭聲地跟她進了西跨院的下人房。

下人房都是大通鋪,也就是火炕,倒是冬暖夏涼,一屋子睡好幾個人。

不過公主府的下人房稍微好一點,不是那種一堆人擠在一起的睡法,用矮櫃和妝奩把炕隔出了一個又一個空位,這就算是床位,下人的私人物品,和從公主那得的賞賜可以放在裡邊。

沈蔚藍也分到了一個床位,不過是炕尾,炕頭的位置已經有人佔了。

一間屋子裡的火炕分炕頭和炕尾,其中炕頭的位置是最好的,因為炕頭是離灶火最近的位置,所以冬天也最暖和。

一般情況下,在家中,只有一家之主才有資格睡炕頭。

沈蔚藍作為一個新進王府的廚娘,自然只有炕梢能睡。

雖然已經睡慣炕頭了,不過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