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呢,所以也沒人看見他們作嘔的神情。

宣宸便出聲問道:“誰能告訴我,庫房管事的和賬房管事的家在何處?”

但是,因為金嬤嬤一家在這府中積威甚重,竟然無人敢上前答話。

三公主的臉色便有些不太好,因為金嬤嬤是她的奶嬤嬤,從小服侍她長大,所以她一直都很寵信金嬤嬤。

也因此,就算她知道金嬤嬤的一些毛病,也都視而不見,甚至會偏向金嬤嬤。

此時見到金嬤嬤在府中的威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府中的威信還不如一個嬤嬤,心中怎麼會不生氣?

金嬤嬤等人一聽要去他們家中搜查,頓時就急了,七嘴八舌地喊起冤來。

金嬤嬤的男人管著賬房,嫂子管著庫房,沒少往家裡倒騰東西和銀錢,這要是查抄,肯定能查抄出不少東西來,他們怎麼能不害怕?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清冷的嗓音響起來,“我知道!”

說話的是若蘇,她進公主府就是宣宸把她派來做臥底的,早就在暗地中把公主府上上下下摸透了。

此時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昂首道:“我知道庫房管事和賬房管事家在哪裡,你們跟我來吧!”

她這廂領著眾人去查抄金嬤嬤和她兄嫂的家,另一邊,三公主表情猙獰地一笑。

“你們真是我公主府養出來的好奴才,本公主管著你們吃,管著你們喝,你們卻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真是不錯,趕明個兒本公主就把你們全都發賣了!”

眾人全都噤若寒蟬,金嬤嬤的男人,也就是賬房管事的,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公主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一向老實本分,怎麼會貪墨公主殿下的錢財,這火實在與奴才無關,還請公主殿下明鑑啊!”

沈蔚藍在一旁厲聲喝道:“是不是冤枉的,公主殿下自會明察秋毫,瞎吵吵什麼?”

罵完金嬤嬤的男人,沈蔚藍又輕聲細語地對三公主道:“公主殿下,這火一時半刻的是熄不了了,這裡又是火又是煙的,別再嗆著您,您不如先請駙馬回房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駙馬一定會為您做主的。”

她著重提了兩回“駙馬”,讓三公主十分滿意,很痛快地就答應了沈蔚藍的提議,羞羞答答地走到宣宸的面前,捏著嗓子嬌聲道:“小白白,你跟我一起回屋休息一下吧。”

宣宸漫不經心地瞥了沈蔚藍一眼,分明看到這丫頭嘴角的那一抹壞笑,知道這丫頭是故意噁心自己呢。

再看一眼三公主,剛才摔了個滿臉花,樣子別提多慘了,本來她不摔跤樣子也不好看,現在又難看了好幾分。

宣宸強忍著作嘔的感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聲音僵硬地說:“也好!”

說完,宣宸大步往前院走去,三公主屁顛屁顛地在後邊跟著,看著宣宸挺拔瀟灑的身形,她的兩隻眼睛早就變成了桃心狀,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能依偎在宣宸的懷中,卿卿我我一番。

沈蔚藍也跟了過去,按規矩,她一個廚娘是沒有資格貼身服侍三公主的,但是如今她負責幫助三公主減肥,所以身份就有點不一樣了。

看見她跟著三公主,貼身服侍三公主的幾個丫頭也沒阻止她。

第一是因為她現在正受寵,第二是因為三公主身邊權勢最大的就是金嬤嬤和芳心,但是這兩個人,一個被三公主一記窩心腳給踹吐了血,另一個又被宣宸的人給看押了起來,沒法子靠前。

所以沈蔚藍雖然這會子跟在三公主身邊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也沒人說話。

眾人來到三公主的屋子裡,三公主的屋子和北方普通的屋子沒什麼區別,當中一間花廳,兩邊是臥房,花廳正前方是一張堅固的紫檀雕如意紋的木榻,兩邊是兩排紫檀的太師椅,東邊的一間是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