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顫聲問,“二爺如何?”

桑喬卻忽然側首看向葉蓁,葉蓁不知所措,“二爺究竟是什麼病?”

桑喬也想問她,昨兒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引得他陳年心魔都攛了上來,若不是他來得及時,還真要折在這兒。

最關鍵的,之前犯病,李煦安是有求生欲的,不管是怨恨還是什麼,總歸是好事。可這回···好像他心裡漆黑一片。

“你、你們···”桑喬斟酌了半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啞著聲道,“二小姐能和我師侄說說話嗎?”

葉蓁一臉疑惑,“說話?要說什麼?”

“自然是說我師侄喜歡聽的。”

“他現在三魂六魄跟遊離在外沒什麼分別,你守著他說說話,興許能醒。”

桑喬留下這話,扒拉了雲追兩下,“咱們先出去吧。”

雲追再不樂意,也不得不承認二爺是喜歡葉二小姐的,自己就是在這兒哭斷腸子也比不上葉二小姐兩句話。

他用袖子抹掉眼淚,“二小姐,您可別再讓我們二爺難過了。”

葉蓁眼神中寫滿焦慮和無措,再聽雲追這口吻言辭越發不知所以,下意識抓住桑喬道袍,“我、我不知二爺喜歡聽什麼。”

她是真的想幫忙,也是真的不明白。

桑喬看清她漆黑目光裡的蒼白無奈,不禁愣了一瞬,難道昨日不是互相表明心意?那怎麼他的小師侄一臉春風得意?

不過現在追究這個也沒什麼意義,總之他可憐的小師侄喜歡人家,纏著人家,做盡好事,可惜就是長了張不會說話的嘴。

得,還得他這個師叔出手。

桑喬頓了一下,平靜道,“二小姐那日被牛小保為難不是撞到後背了嗎?是不是隔日就不疼了?”

那日桑喬並不在場,卻說得這麼清楚,葉蓁忽然又有種讓直覺不好承受的預感。

“是。”

桑喬想了想又苦澀一笑,“前兩天夜裡下了雨,二小姐是不是淋雨了?可第二日也沒頭疼腦熱的。”

葉蓁眼睫顫動,幾乎發不出音來,“是。”

“還有幾次整宿不睡也沒覺得身體不舒服,是不是?”

葉蓁僵硬著點頭,“道長如何知曉?這和今日的事有什麼關係。”

她覺得渾身很脹,像有什麼東西要撕破血肉衝出來,本能想躲避,卻又知道若不能問清楚,以後怕是心裡的刺會更深。

見她遊離的目光逐漸堅定,桑喬深深嘆了口氣,在葉蓁注視下指著李煦安腕子上的銀鐲,一字一句道,“因為我的小師侄,清宗門未來門主,大周國呼風喚雨的國師用自己的修為福德替二小姐擋了往後餘生所有的病、痛、苦、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