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花,你帶回去吧。”

老人有些失望,可見李煦安收了筆,也不好再做糾纏,也是拜了拜才走。

葉蓁回頭和元寶面面相覷,他不喜歡花,為什麼讓自己去城外花圃選蝴蝶蘭?

葉蓁心頭一動,他是有意讓自己見到豫王奶孃!

出神間,聽李煦安道,“二小姐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所有目光跟著李煦安落在葉蓁身上,她因救豫王奶孃弄髒了裙子,一時有些侷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葉蓁和李乘歌之間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但李煦安多次對她照拂,旁人卻是半個字都不知。此時只見二爺對這女子無論神態還是口吻都與眾不同,紛紛好奇不已。

李煦安給了錦衣衛一疊平安符,給每個等著的人送了一張,“國師有要事處理,請諸位回吧。”

他的平安符可遇不可求,就算是權貴商賈都未必能買來一張,是以眾人珍寶似的收起來,齊齊在茶棚外跪拜。

葉蓁在眾目睽睽下被李煦安招手喚過去,他還親自給她沏了茶,葉蓁忙不迭雙手接過,“豈敢勞煩二爺。”

李煦安看著她空蕩蕩的腕子,又問,“怎麼不戴那串念珠,不喜歡它還是不喜歡我?”

這···哪兒跟哪兒呢?

叫她怎麼回答。

葉蓁呷了口茶,儘量保持平靜,“念珠貴重,隨身帶著怕損壞,對二爺不敬。”

“不敬?”李煦安眼尾勾著一點弧度,眸光又深又亮,“再不敬的事都做過了。”

“你!”葉蓁果然急了,掃了眼守在外頭的錦衣衛,又羞又惱,當即轉移了話題,“二爺知道豫王奶孃遇險,才特意讓我去相救,這是為何?”

她前世算計慣旁人,莫名覺得被李煦安擺了一道,這會兒被他一激就這麼直接問出了口。

李煦安定定看著她,“你信我嗎?”

清冷的檀香縈繞鼻尖,眼前是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指甲修得圓融,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粉紅,乾淨極了。

葉蓁只覺心跳有些快,“我是問二爺怎麼確定我一定會救她?萬一我不想惹麻煩沒管呢?”

李煦安只問她,“你信不信我?”

葉蓁無處可逃,幾乎要陷在那雙深邃的鳳目中,想起侯府種種以及今日他的及時出現,她說,“信。”

李煦安抿唇而笑,眼角淚痣也似活了起來,無比生動,似哄孩子般歪著腦袋,“很快你就知道了。”

“或者二小姐這麼聰明,再想想唄。”

葉蓁無計可施,卻沒來由放下了戒心。

李煦安喝完茶,坦然從懷間拿出她小衣做的巾帕,眼裡勾著火一般的光看過來,而後輕輕在唇上壓了壓。

只是個尋常擦嘴角動作,卻讓葉蓁如被架在火上烤,身體騰得燒了起來。

李煦安有條不紊摺好帕子,珍而重之放進懷間,惹得葉蓁又是一陣心慌,狠狠捏著拳才維持面上的一點鎮定。

但他顯然心情不錯,探身嗅了蝴蝶蘭的香味,“多謝二小姐,這花我很喜歡。”

葉蓁不信,剛剛老者給他,他才說了不喜歡花。

李煦安認真看著她,“因為是你選的,所以我喜歡。”

葉蓁瞪著眼睛,她只是心裡想了一下,就一下!

面上卻很冷靜,“二爺救了阿弟,為二爺效勞,應該的。”

李煦安輕嘆了一聲,還想說什麼,錦衣衛上前提醒,“國師,陛下和閣老們還在暖心閣等您回去呢。”

葉蓁眼皮一跳,他不是路過市集,是專門來的?

李煦安走出茶棚,葉蓁恭敬行禮,“恭送二爺。”

他頓步回首,目光凝在她被光線照亮的小巧鼻尖上,葉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