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做豫王府的小姐了,我們哪兒是蒙羞,我們怕是當不起你一聲父親和母親了。”

崔氏比葉雲升更氣,蓉兒含恨而終,多年心血付諸流水,養一條狗都沒葉蓁白眼狼。

崔氏冷哼,“我與你父親哪敢讓你去尼姑庵,萬一阮夫人不高興開罪我們,我們回頭不得給你磕頭請罪。”

葉蓁早料到他們這個態度,一來便以退為進,把在花圃遇見豫王奶孃的事說了一遍。

果然葉雲升和崔氏一聽李煦安的名號,態度立刻謹慎起來,頓時想到昨日送葉景瀾回來的人是錦衣衛。

崔氏再一想,蓉兒發喪那日,也是李煦安及時出手才讓葉蓉順利下葬。

她給葉雲升使了個眼色,再跟葉蓁說話的口吻就軟和了不少,“事已至此,你這兩日先好好歇著,豫王奶孃要認你做義女的事,我與你父親再商量商量。”

葉蓁跪拜,“全憑父母親作主。”

從主院回來,葉景瀾已給她沏好了碧螺春,葉蓁見弟弟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昨晚也勉強睡了兩個時辰,心裡越發感激李煦安。

“夫人一心想讓阿姐去侯府開天闢地,只怕會讓你想法子推掉豫王府,得罪人的事她自己從來不做。”

經過昨日退婚一事,葉景瀾也似長大不少,遺憾自己不能考個功名立足,阿姐不得不依舊看崔氏眉眼度日。

葉蓁搖搖頭,“錯了。她會讓我給阮氏做乾女兒,這樣更方便給李乘歌鋪路。”

葉景瀾替她擔憂,“阿姐別去。”

葉蓁道,“此事你別操心,好生喝二爺開的藥,若是疼得厲害,我們再去請二爺的弟子給你施??針。”

一提到李煦安,葉景瀾滿眼期待,“阿姐,我、還能見著二爺嗎?”

葉蓁愣了一下,“能吧。”

李煦安是她唯一計劃外的出現,並且因為弟弟的病,她往後少不了要麻煩人家。

送走葉景瀾,葉蓁從枕頭下的荷包裡取出那串碧綠色念珠,觸手清涼舒適,細膩如他的肌膚。

葉蓁將念珠戴在左手腕上,明明屋裡沒人,她還要拉下袖子遮擋。

突然想,他、會感應到嗎?

下次見面給他看,應該就不會再問喜不喜歡了吧?

*

定遠侯府。

李乘歌從北營回來見門前又來了幾個要賬的,還挺面熟。

他一日受得氣正好沒出撒,一下馬就黑著臉,“錢都結清了,又杵在門前鬧什麼?真當侯府是隨便你們能折騰的?”

三個掌櫃被馬鞭嚇了一跳,齊刷刷跪地,“不,不是上次的!是老夫人定做了幾身春衣,都是一批只來那麼一兩匹的好布料,不能賒賬。”

李乘歌眼皮一跳,母親怎麼又做新衣了,葉蓉發喪不是才做了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