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心說,賭一把吧。

“等夫人來了再說。”

流霞也不敢多想,只道,“對了,管家今兒一早過來說,想讓您和二爺說句話,請他給夫人做個法事。”

想到李煦安,流霞眼裡都是亮光,緊跟著就吐槽管家,“他們真是什麼好處都想佔,這是瞧著二爺對您不一般。”

葉蓁眸子顫了一下,匆匆低下頭,“二爺身份貴重,前些年太妃去世他都不曾親自做過法事,如今若是給長姐做了,無端要惹口舌是非。”

“你原話回了管家便是。”

“奴婢這就去。”

葉蓁不必多想也知這八成是鄭氏的意思,她捨不得自己手裡的銀錢,不同意李乘歌退婚,又想讓李煦安以國師身份親自給葉蓉做法事,到時在崔氏面前博個好,真要鬧起來,崔氏也不會太不給侯府顏面。

鄭氏想的是真美,既不想多花銀子,又想要讓人高看一眼。

可惜她算盤打錯了。

很快流霞就從前院回來,“二小姐!侯府門匾上白花被日頭曬得變了色,將軍帶著北營幾位副將來拜祭大小姐,剛好瞧見,氣得不輕,當著眾人面就把管家訓了一頓。”

葉蓁看她氣喘吁吁,滿臉的幸災樂禍,抿唇道,“這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流霞擺擺手,“不是。是三小姐院子裡伺候的兩個丫頭替管家鳴不平,把賴婆子推了出來。”

“您是沒瞧見,將軍那臉比鍋底還黑。”

葉雪的人?

葉蓁稍一動心思就猜到她想做什麼。

“奴婢就怕將軍一氣之下找您麻煩,都想好說詞,打算以您不舒服為由把責任推出去,結果三小姐過去先發落了那兩個多嘴的丫頭,又給管家和賴婆子做了遮掩,這才讓將軍下了臺。”

葉蓁挑眉,“哦?這可是她自己找上門的。小宴那晚她送我的驚喜,我還未曾給三妹妹回禮呢。”

於是葉蓁將計就計裝了病。

李乘歌送走北營的人,正欲過來找她不痛快,半路就瞧見榮飛送大夫從凝光院出來。

大夫囑託,“小姐上次留了那麼多血,又連日來積鬱成疾,再不好好養著就麻煩了。”

李乘歌一聽,心頭火氣消了大半。

又想今兒的事就算是賴婆子貪圖便宜,但自己早就跟葉蓁說得清楚,不容有半點閃失!

明日起,朝中同僚以及其他貴人也會來祭拜,萬不能再有閃失,他必須和葉蓁說明重要性。

但不知何時葉雪追了過來,手裡還抱著管家列好的幾本冊子,“將軍!”

李乘歌不願意她這個時候在人前晃悠,今兒那幾個副將已經調侃過他了,但看在她及時處理了問題,他才沒發作。

這會兒擰著眉,“不是讓你在屋裡好好待著,出來幹什麼?”

葉雪心裡埋怨他讓自己見不得光,面上卻帶著青澀的笑,尤其開口前先惦著腳給李乘歌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動作令他眸光一凝,臉色瞬間柔和不少。

葉雪才說,“我去管家那兒看了採買冊子,發現還有東西都是貪便宜買的舊的,未免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還是早早換了為好。”

“今日來的是將軍下屬還好說,若在貴人面前失禮,落個犯上不敬的罪可麻煩。”

李乘歌沒說話。

葉雪就怕他來逼葉蓁處理,這樣自己就沒有施展餘地,所以才急忙追過來。

“奴婢聽說二姐姐病了,想來她也是不願意再幫將軍打理的,與其讓您生氣,不如奴婢親自安排人再去買像樣的東西回來替換。”

李乘歌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能力,又介意她在人前晃盪,“你?”

葉雪貼心道,“奴婢只在院子裡盯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