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王媽說受了她的吩咐是假。第三···

侍衛緩了口氣,“二小姐晚上孤身去西院是···是在海棠樹下埋了夫人從前用過的一塊玉佩。”

“屬下驚動了二爺,二爺說南邊倒是有這種說法,只要在樹下埋了病者常用的東西,便等於將病氣也埋了起來,病人不日就能大好。”

葉蓁眼睛盯著書本,手指卻幾不可查捲起了書頁一角。她確實吩咐榮飛埋了東西,也打算用這個理由解釋自己那日的行蹤。

但她沒想過和李煦安通氣,也不打算和他有什麼往來,可他竟什麼都知道!而且,他說出來比自己解釋更有可信度。

葉蓁不免又想到他身上的檀香和那雙清冷的眼,心裡亂了一寸。

李乘歌吩咐侍衛繼續查,務必弄清到底是誰在藥裡下毒。

他虛虛看了眼窗前,見葉蓁翻了一頁書,絲毫沒受影響。

李乘歌心頭一動,自己錯怪她了,也不該懷疑她。

他刻意弄出些動靜,先是茶蓋滑了下去,又是筆滾下案几。

然而葉蓁恍若未聞,好像這屋子裡根本沒他這人!

這時葉雪在裡頭嬌滴滴喚,“將軍,腳疼。”

這四個字踩著了李乘歌的心火,他冷道,“疼就忍著!告訴本將軍就不疼了?”

葉雪顯然嚇了一跳,當下抽噎起來,“是我不好,將軍別生氣。”

李乘歌把茶盞重重一放,葉雪立刻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將軍!問出來了!王媽雖咬著二小姐不放,但她手下兩個丫頭是軟骨頭,沒挨兩下就招了。”

侍衛偷看了李乘歌一眼,放低聲音,“是、是夫人的意思。”

李乘歌頓時又添了一簇火,還沒發作,葉蓁“砰”一聲合上手裡的書,“既已查清,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她聲線柔軟,口吻清冷,清透又幹淨,不像葉雪那麼嬌媚,好似能舒緩自己的心火。

李乘歌捏了捏拳,“你當本將軍的書房是什麼地方,隨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葉蓁睨了他一眼,前世盲目愛著他,覺得什麼都好,現在清醒了,才知這人無理取鬧。

“不求將軍感激我救了你的心尖寵,但也不必把我當階下囚吧?”

“還是將軍捨不得歸罪長姐,想把這罪名扣在我的頭上?”

說到最後,她冷眸徒然凌厲,讓李乘歌有種被敵人注視的錯覺。

不該是這樣的。

他避開葉蓁目光,口氣明顯放軟,“本將軍沒有這個意思。你···”

葉蓁不給他機會,敷衍行了退禮,匆匆走了出去,外頭的侍衛見李乘歌沒發話也不敢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