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軍的填河難度就不只一般的大了,扛著土石草袋衝鋒時,先是城牆上拋射來的弓箭親密招待,衝到了護城河近處,護城河對面的徐州守軍又躲在羊馬牆的箭垛背後以弩箭親熱問候,從進入城牆一百五十步內,就一直處於徐州軍的箭雨覆蓋中,死傷慘重而見效緩慢。

當然了,好歹也用心學了軍事戰術的劉琦也派出了大量長盾手,在柴桑的護城河邊上組成臨時工事,以弓箭壓制城上城下的守軍,多少也取得了一些掩護效果,但是第一天的填河下來,荊州軍還是被徐州軍的弓弩射死射傷六百餘人,挫動了軍心士氣。出師不利的劉琦惱怒異常,命令軍隊次日繼續填河,又要求被徐州軍欺負得苦不堪言的袁耀軍也出兵參與填河,已經臣服了荊州軍的袁胤和劉勳也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硬著頭皮接過了劉琦的命令。

深知劉袁弱點的楊證等的就是袁耀軍參戰,剛一發現袁耀軍參戰,楊證馬上就跑到橋蕤面前出餿主意,建議橋蕤故意放緩對袁耀軍的弓箭覆蓋,同時又加強對荊州軍的弓箭覆蓋,犧牲部分護城河深度以離間貌合神離的劉袁聯軍。橋蕤猶豫再三接受了這個冒險建議,當袁耀軍隊伍衝上前來填河時,橋蕤讓守軍故意停止放箭,任由袁耀軍士兵把土石扔進河中安全退去,而當荊州軍隊伍上來填河時,城上城下的弓弩手卻一起拼命放箭,還乾脆動用一批造價昂貴的帶毒弩箭來射擊荊州軍。

這麼一來荊州軍就更加的苦不堪言和怒不可遏了,每當袁耀軍的隊伍上前填河時,護城河對面的徐州弓弩手就象消失了一般,沒有一支羽箭射來阻攔;而每當荊州軍隊伍上前填河時,城牆上下的徐州弓弩手卻馬上又象打了雞血一般,拼命的放箭射擊,把羽箭不要錢一樣的往荊州軍隊伍頭上招呼,不少非致命處中箭的荊州士兵逃回來後,還出現了四肢抽搐口舌歪斜的中毒跡象,手腳抽筋的死得悽慘無比。

碰上了這樣的情況,袁耀軍將士當然是喜笑顏開。對曾經的自軍將領橋蕤感激不盡,甚至就連明知道橋蕤沒安好心的劉勳和袁胤鬆了口氣——不管橋蕤存了什麼缺德心思,起碼也能保住本就不多的有生力量不是?荊州軍上下卻是個個暴跳如雷,紛紛大罵友軍與敵人暗中勾結,所以城中敵人才故意放水,對袁耀軍充滿羨慕嫉妒恨!

這時候,劉琦也出了一個昏招,強行命令荊州軍與袁耀軍發起混合衝鋒,讓兩軍士兵混雜在一起強行衝鋒。見此情景,楊證和橋蕤當然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不用楊證出餿主意。橋蕤就已經立即下令,“放箭,全力放箭!讓袁耀軍和荊州軍去互相怨恨去!”

“師兄,看來你的水平也不過如此啊。”楊證放聲大笑。道:“如果你只讓袁耀軍發起填河。那你起碼可以獲得三波順利填河的機會。多少可以把填平護城河的時間縮短一些。既然你都不要這個機會,我們就只好不客氣了!”

和橋蕤、楊證期盼的一樣,當袁耀軍將士與荊州軍混雜衝鋒填河時。遭到了徐州軍狂風暴雨般的羽箭覆蓋出現傷亡後,袁耀軍將士也立即對荊州軍怨氣大生,認定是不義友軍害死了自軍的弟兄——不然的話,橋老將軍肯定還會對自己們這些老兄弟繼續放水!而荊州軍將士則是幸災樂禍,盟友之間嫌隙大生,互相憎惡痛恨。

第二天的填河結束後,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當劉袁聯軍撤出了戰場後,柴桑守軍又去打掃了一次戰場,發現了一名重傷未死的荊州士兵和兩名同樣中箭重傷的袁耀軍士兵,結果三名傷兵都被抬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