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嘲諷道:“張雯走了,你的目的達到了,該高興了吧?還裝出那副臉幹什麼?”

李曉眼一紅:“不是那樣的……”

我怒吼著打斷她:“怎麼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和我發生關係後,我們的訂婚就無法順利進行了,是不是?滾!你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我一手指著門的方向,胸中怒火焚燒,面容都扭曲了。

在廚房的慕容倩受我吼聲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走了出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但一時間卻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李曉掩著臉,淚水卻不住地從她指縫中湧出,她整個人已經軟軟地跪倒地上:“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表哥,那晚我只想約你出來,見最後一面,然後自個走開,永遠都不見到你的,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更沒想到張雯會走,對不起,嗚嗚……”

女人的眼淚定然是我最大的剋星。我見到李曉的淚水時,心不覺間已軟化了下來。還有,當晚我就是因為見她流淚,所以平日中都很理解的我才會糊里糊塗的釀成大錯。

李曉至今也很盡力地在尋找張雯,那說明了當晚她確實沒有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希望和我在一起,但還沒自私到為張雯離開而慶幸自己有了機會的地步。再回想一下,其實當晚確實是自己控制不住,如果我當時沒那麼衝動,那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我高高揚起手掌,李曉見狀閉上眼睛,等待著我的懲罰。

“啪,啪……”聲音在響,但李曉卻發現臉沒有預想般的疼痛,眼睛不由睜了開來。卻驚詫地發現我不住地用力扇著自己巴掌:“我該死,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他媽才是最自私的人,做錯了事,還想將責任推她人頭上!”

李曉與慕容倩幾乎是同時抓住我的雙手,驚叫道:“不要。”

我的臉已被自己打得腫起老高,疼痛卻難以掩飾無窮的悔恨之情,兩行淚水汩汩而下。

李曉與慕容倩見狀,忽然間崩潰了,各自抱住我的一個肩膀痛哭起來。三個人,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久久都沒有說話。

張雯啊張雯,你是出於善意離開,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多麼的痛苦?

工作的事情沒有我預想中的那麼好,進入更高一層之後,我開始發現一些秘密,醫院的定義與我想象中出入太多。

李主任給我的以往病例的學習處方中,基本都是昂貴得驚人的藥物,其實相對於大多數的患者來說,那些藥物似乎是不必要的。不必要的意思是,使用這種藥物不會有不好的反作用,但也不會有更好的效果,即使效果好那麼一點點,但相對於其花費來說太不值得了,完全可以用一些普通的藥物來代替。

比如從美國進口的馬林,是一種特效止痛藥,五百塊錢一小瓶,通常對於那些突發事故造成病人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有奇效,但醫院卻開此藥來防止手術麻醉過後的疼痛。這令我很是費解,根據我自身對醫學的理解,二十多塊一瓶國產的乙爾敏,完全可以勝任了。還有許多術後生血滋補的補藥,多半都是非常昂貴的,而且是大劑量,補藥也不是吃越多越好的,吃到一定程度之後,後面的就不會有什麼效果了,能增加的只是脂肪而已。如果這種處方單只是幾張的話,我還可以接受,但幾乎全部都是這樣,我就有些迷茫了。

初始我以為是自己經驗不足,對某些地方考慮不周全所致。李主任成名數十載,經驗自然是比我豐富得多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於是我就此詢問了他好幾次,然而每次得到的回答總是含糊其辭,模稜兩可。我再問副院長,副院長也是有些躲避的樣子,只說讓我一切聽李主任的就沒錯。

這種不明確的態度讓我產生了疑問,對於一切東西,我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去學習,然後消化的,在也是我能在許多領域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