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胡攪蠻纏(第2/3頁)
章節報錯
疊半握,向陳風平施了一禮,又介紹道:“我旁邊這位便是我的結拜兄弟,拳打泰山王武不知,戟挑平等王鍾柏虎,江湖人稱‘乾死虎’的魏潰。”
魏潰也抱拳作禮,但卻沒有作聲——他深知“君子動口不動手,老子動手不動口”的道理,賀難是負責說話的,他是負責打架的,合理分配,幹活不累。
“是你捉到刺客的?”陳風平看了一眼這個後生:“你們是什麼人,當時為什麼又會在場?”
陳風平所問的,自然就是二人的師承和門派,這一點倒是很重要,萬一你是什麼旁門左道的魔教惡徒呢?那你的話還有幾分價值可以取信?不過雖然他對賀難一無所知,但多多少少還是聽說過綠林中十殿閻羅被人做掉了兩個這件事兒,只是當時沒有太過在意罷了。
當然,魔教中人未必就認為自己是“魔教”,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認為自己才代表著“正義”或者“自由”,而就算對於惡行毫不掩飾的傢伙們也不會把“壞蛋”兩個字寫在臉上,這種質問看似也沒什麼意義,不過問問也不花錢,萬一說謊被人拆穿了呢?
為什麼陳風平會有此廢話般的一問?以他的修為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來二人的武功如何,但怪就怪在賀難的根骨平庸甚至有些差,但體內炁轉如洪;而魏潰則兼修內外,內勁剛猛,外力無匹。
這樣兩個人的橫空出世,會對自己的計劃產生影響麼……?
“晚生無門無派也無師承,只一閒人爾。”
“在下跟著一個叫杜榮的武師學過幾招,除此之外再無師父。”
自報家門過後,賀難看沒有人有打斷的意思,便將自己當日為什麼會出現在陘風林的緣由、以及當日的所見所聞所作所為掐頭去尾的簡述了一番。
“那你和丐幫的蘇掌缽又是怎麼產生聯絡的?“陳風平代表整個武林向賀難提問道。
“啊……那您就得問問賈舵主了。”賀難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視線也望向了賈壬癸的方向:“別來無恙啊,賈兄。”
“是我,賀難,還有這位魏潰兄弟。”看著賈壬癸嚴峻的神情,賀難玩兒人的興致大起,為了防止賈壬癸來一手裝臉盲,賀難立刻補充道:“去年我們在苦雲城坐船北渡咱們見過,我這位魏兄還和您過了過手——對了,沙龍兄弟和徐清兄弟當時也在,我和魏兄還跟著沙龍兄弟一起去您舵上作個見證呢!”
“遍插茱萸少一人啊……”雖然賀難唸叨的這句詩在這個場合之下並不適用,但大家卻理解了他想要表達的奇怪意思。
但更多人的思緒則是想到了一個其它的方向,也是一個正確的方向——這個賀難,竟然親眼目睹了沙龍和徐清事件的全程?而且陘風林的事兒他也有份兒……
如果說他是清白的,那他將會是一個最大的證人,如果說他並不清白,那麼同樣也能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閒話少說吧,小兄弟。”在賀難即將脫軌之際,還是陳風平把他越說越跑偏的嘴給拉了回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入這個會場的,但我倒是很慶幸你能出現在這兒……想必你也聽到了剛才兩位的‘供詞’,那麼在你看來其中是否有謊言的部分呢?”
“啊……和我記憶中的片段基本吻合。”賀難作回憶和思索狀道:“沙兄也好,賈兄也罷,蘇掌缽還有這個被捆在地上當沙袋的兄弟,他們所說的話在我聽來都有理有據。”
“但我想提醒各位一下,有理有據不代表就是實話,實話也不代表沒有隱瞞……”賀難懶洋洋地說道。
“賀難兄弟,你現在說這個我很難不認為你是在胡攪蠻纏……要說嫌疑,那現在應該是你這個——無論哪發生什麼事都存在的人才最大吧?”賈壬癸說這話還真不是為了甩鍋給賀難,他主要是怕賀難瞎說一氣反而把真相給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