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剛將箭羽遞給顧北笙,外面層層疊疊的腳步聲傳來。

那聲音密密麻麻,讓大地引起震動,壓得人心頭一慌。

她剛要往裡進的身影一頓:“發生什麼事了?”

時青鎮定道:“附近有一個軍區,估計是又開始演練了吧,夫人,是不是會吵到你?”

顧北笙有點存疑,但她放大的監控影片裡,沈煙忽然眉頭緊皺,似是在承受著巨大痛苦。

她眸色沉凝了幾分。

當即囑咐時青別讓任何人進來,便快步回了實驗室深處。

時青將最外層厚重的門封好,用了特殊隔音裝置,裡面聽不到一點聲音。

之後,他快步去找了傅西洲:“傅爺。”

傅西洲正站在落地窗邊,看樓下兩邊的人在對峙。

場面寂靜無聲,卻蟄伏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嚴峻氣勢。

幾分鐘後,外圍的軍隊忽然整齊有序的分開,露出一條通道。

隨後,一輛通體黑色的轎車緩緩開來,停在了人群中央。

司機穿著非常正式,看著格外嚴謹,戴著白色手套,一臉肅穆。

他下了車,拉開了後座的門,身子微微彎曲,迎接著車裡的人下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位正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的五官深刻而英俊,眉骨很高,眼窩深邃,鷹鉤鼻薄嘴唇,是標準的歐國人長相。

此刻,他面無表情,渾身充斥著凌厲的氣息,眼神陰鬱而沉,目光所到之處,讓人不寒而慄。

“總統大人。”人群統一行歐國禮,聲勢浩大。

總統卻在一瞬間抬頭,鷹隼般的鋒利眸光一瞬不瞬的朝一個方向而去。

窗戶的玻璃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防彈單面玻璃。

外面,看不到裡面,傅西洲的視線卻好似直直跟他對上。

一時之間,兩道目光碰撞,空氣隱忍的焦灼。

“傅爺。”時青也看到了,表情凝重:“需不需要我先去交涉?”

“不用。”傅西洲沉默兩秒,稍稍偏頭,薄唇冷啟:“我親自去。”

隨後,轉了身。

樓下,總統感到那種極強的被監視的感覺消失了。

他收回目光,冷寒的視線目視前方。

十幾秒後,傅西洲出了樓。

他的身形高大挺括,不輸任何一個歐國男人,面色冷峻而氣場強大,渾身散發著彷彿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息。

頃刻間,給人感覺十分危險。

下一秒,總統身後的保鏢警惕的抬起武器。

同一時間,傅西洲身邊的人馬舉了槍,沒有絲毫畏懼。

場面頓時劍拔弩張。

傅西洲緩步站定。

他的五官俊美無雙,更優越的是骨相,找不到一丁點瑕疵,如同上帝精心製作最優美的畫卷。

他眸色漆黑如墨,面容更顯清俊,面對著總統和那麼多黑壓壓的槍口,淡然的做了個手勢。

身邊的人微頓,隨後放下了槍。

這樣的舉動,讓總統頗深的眸色凝在這個年輕人身上。

片刻後,同樣抬手。

兩邊人都放下了武器。

總統和傅西洲對視而立。

他聲音裹挾著驚天力道,無比冷沉:“傅西洲,你膽子很大。”

傅西洲面容不變,抬手整理了一下袖釦,低醇的嗓音平緩:“總統大人,我只是誠意的邀請您進行一場談判。”

總統視線一寒,怒意毫不掩飾的爆發出來:“以我的女兒作為籌碼,你在跟我說誠意?”

他的語氣重重落下。

身後的人頓時有些躁動,彷彿隨時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