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旁李嬸院子裡的狗依舊不停地叫著。

鳳川不悅,只因齊家業這個人。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人命關天,那人又是他的弟弟,他奈何臨陣脫逃?

翠菊說人總是有私心的,正如自己不希望鳳川管這件事情一樣。

他或許有心,但他也是有妻兒之人,上有爹孃,下有孩童,如何捨命討公道。

說過,她埋怨鳳川今日實在冒險。

“雖說是一步險旗,若不說出實話,她心裡難受。”

如此,塗個安生。

之後兩日,朝廷沒有來人,齊家業也沒有前來。

這件事情突然變成鳳川一個人的心事。

第三日,那是一個雨天。

冬天還沒走,春雨急著前來,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鳳川正在抱怨雨天,她不喜歡雨天,說不出緣由的討厭。

任永裕從外面回來,說自己遇到了齊家業。

“他在哪裡?”鳳川失措的起身,她想指責,更西想質問。

任永裕拉著她,他告訴她,齊家業已將弟弟下葬。

鳳川質問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任永裕早就猜到了。

片刻她恍然大悟,唸叨這個齊家業慫到了家。

“我好心好意,他倒害怕起來。”

不過想起娘說的話,又理解他害怕惹來殺身之禍。

任永裕發愁。事情已經鬧開,如今人卻下葬。若朝廷當真派人來,無憑無據。鳳川豈不是欺君?那日還攪了遊行。

“鳳川,若是朝廷來人,你就說是聽我說的,否則你就危險了。”

鳳川皺著眉頭,一隻手扯著袖子,嘟著嘴,她不肯,她不願連累別人。

蕭木好久沒來,鳳川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他來。

算了。自身安危難保竟還想起他來,沒必要。

任永裕欲開口叮囑其他,院子門被推開。

幾人打著油紙傘,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

那日的李公公出現在鳳川面前。

鳳川此刻無比悔恨那日自己告訴他家的地址。

“李公公!”幾人打了招呼。

他點點頭,身後幾個人看樣子都是太監,除了——那兩個高大壯碩之人。

“鳳川姑娘,太后娘娘很是在意這件事情,特別讓奴婢來看看這件事發展如何,若有冤屈。我們固然會徹查到底。”他停頓了一下,用手擄了一把眉毛。

稍做停頓,又提起嗓子,唸叨:倘若這件事情不是您說的那樣。你私闖遊行隊伍,該當何罪,你清楚吧?

鳳川看著他。點頭,說著放心。、

可話一出口。她擔憂,這齊家寶的屍體已經被齊家業給埋了。這如何是好?

李公公連眼睛都沒抬,撇了撇嘴,“姑娘怎麼?猶豫什麼?”

“沒什麼?”鳳川說過回想齊家業跟她受過弟弟的家。

幸好,那日她隨口問了一句。

否則今日倒是要活活被抓走。

李公公帶著兩個侍衛隨著任永裕和鳳川來到了齊家寶的家。

路上打聽了幾個路人,才找到他們所在的村子,又詢問了幾個村民,方找到齊家。

敲門兒,門開後,門對著的屋子裡坐著一對母子。

女子年輕,但談不上膚白貌美,臉色倒是蠟黃,無精打采的抱著孩子,孩子只有兩三歲,他勉強開口叫著爹爹!

女子一臉的悲傷,唸叨爹爹再也回不來了,隨即淚如雨下。

外面下著雨,裡面她嚶嚶哭泣。

鳳川不住的嘆,上前問:“你就是齊家寶的妻子吧?”

這一問,女子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