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想他因為心中的那一點妄念,枉送了性命。

見丁晟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李赫心中一定。

冷峻嚴肅的臉上,現出一抹笑意。

實際上李赫心中還是有一些惋惜的。

要是這丁晟對那位虞夫人只有單純的師兄妹之情,他倒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那位虞夫人示示好的。

不圖別的。

就只是希望對方能在某些關鍵時候,替六扇門說句好話。

沒準兒就能讓他們在侯爺面前消解一番劫難。

可現在他卻是不敢了。

畢竟感情這東西沒有什麼理智可言,要是這丁晟犯了蠢。

到時候牽連到自己,就太冤了。

所以在說完這些之後,李赫就閉口不言,甚至有意識與丁晟保持了一些距離。

無它,唯謹慎爾。

……

山下。

收拾好殘局的陷陣營一千三百餘騎,已經整裝待發。

韓紹簡單跟那三位獬豸衛大能交代了幾句,便在三人古怪的目光中,擁著懷中的虞璇璣下了山。

此行算是滿載而歸。

不但一舉搜刮了這北固宗千年積累。

那些內門以上的北固弟子作為祭品,更是讓那一千陷陣後營的將士修為暴漲。

至於人數最多的數千外門,在遴選、處理掉一些之後。

韓紹準備將他們全部送到如今已經改名【冠軍縣】的定北縣城,整修城牆,勞動改造。

也算是物盡其用。

看著那些神色振奮、激動的將士,韓紹擺擺手,示意出發。

來時,為了殺一個措手不及,自然是策馬狂奔。

回去的時候,卻是不用急了。

路上,韓紹看著虞璇璣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皺眉問道。

“在我面前有話說話,不用藏著掖著。”

虞璇璣輕咬薄唇。

“妾身能不能求伱一件事?”

韓紹嗯了一聲,道。

“說說看。”

虞璇璣聞言,這才帶著幾分小心,嚅囁道。

“丁師兄這些年,為了妾身吃了不少苦……”

“所以妾身想……你能不能替妾身報答一二?”

當年虞璇璣在內門失蹤之後,門中傳言說她被那大族出身的劉笙凌辱至死。

丁晟悲憤之下衝進內門,想要討個說法。

可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虞璇璣雖然不知道那劉笙為什麼會攬下這口黑鍋。

但丁晟這麼多年,為了自己承受的打壓,卻是實實在在的。

否則的話,以他的天分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在外門蹉跎?

韓紹聽聞這話,失笑道。

“就這?”

虞璇璣聞言一喜。

“你答應了?”

剛剛她就一直在猶豫。

畢竟丁師兄是一個男子,而且他每每望向自己眼中流露出的情意,她又怎麼可能覺察不到?

只可惜感動歸感動,對於這份延綿這麼多年的沉重深情,她也只能在心中暗自道上一聲此生無緣。

她只是一個女子,如今更已經是婦人之身。

好不容易從那宛如無間地獄一般的秘境走出來,她現在只想著能有一處容身之地。

好好感受活著的感覺。

其他的她已經不敢奢求再多了。

身後的這個突然闖進自己身心的男人,以後對自己好也好,不好也罷。

她都已經認命了。

儘自己身為婦人應盡的義務。

若是運氣好,能為他誕下個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