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正在商量之際,陰森森的劍堡突然響起一聲巨大鐘聲,嘹亮的鐘聲鏗鏘清朗直衝雲霄,細碎的餘音在空中嫋嫋散去,逐漸消逝……“迴避——”凝立在劍堡門前的兩個漢子,同時大喝一聲,守靈神知道是大公子和小姐要出堡了,嚇得急忙道:“二位快走!”

他似乎對堡主的公子和小姐甚是畏懼,神情大變,身形急忙一躍而起,拔腿向鐵索橋上奔去。

堡門兩側的那兩個漢子俱彎著身子,低頭望著地面,連正眼也不敢隨便亂瞧一下,呂人傑看得眉頭一皺,道:“這公子和小姐的派頭倒不小!”

他倆都是心高氣傲之士,雖然知道對方頗不簡單,可是卻想瞧瞧對方是什麼人物?所以兩人恍若未覺似的,冷漠的抬頭望著前方。

兩列銀色衣甲的大滿自堡中緩緩排行步出,鮮豔的服裝,爍亮的劍鞘,顯示出這一隊銀衣武士都受過良好的訓練。

在這隊武士之後,一個豐朗少年耀武揚威的騎在一匹雪白的健馬上,這少年一身綠色長袍,足履長靴,腰上懸掛著一柄古色斑爛的奇形短劍,頭上戴著一頂文武帽,只是雙目寒冷如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種高傲的神態顯示出他是何等的狂妄。

“咄!”他突然輕喝一聲,怒道:“誰?誰敢在這裡偷看本公子的真面目?”

那兩列銀衣武士同時一分身形,朝白長虹和呂人傑身旁躍來,俱含有敵意的將他們倆個圍困在中間。

這少年輕馳而來,叱道:“咄!你們倆個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嗯!為什麼不說話?”

白長虹緩緩收回目光,冷冷地道:“你是誰?我怎麼也沒見過你!”

“嘿!”這少年低喝一聲,道:“那是因為你沒有長眼睛,沒見過天下真正的英雄,所以不認識本公子,如果你知道我是誰,嘿嘿,你就不敢對我這樣說話了!”

白長虹眉毛一豎,大笑道:“這樣說來閣下真是個人物了?”

少年神情高傲,面上冷漠,一雙湛然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殘酷的兇戾之色,他薄薄的嘴唇一掀,冷道:“不錯,至少我崔劍銘比你強。”

他兇狠的冷笑一聲,叱道:“二位還不跪下接受本公子的處罰!”

呂人傑眉頭一皺,道:“你看錯了,朋友,並沒有人怕你!”

崔劍銘是劍堡之主的愛子,自幼便養成高傲凌人的狂態,他見白長虹和呂人傑非但不像堡中之人那樣怕他,反而敢向自己反唇譏諷,他心裡怒火一生,濃濃的殺機頓時在臉上浮現出來,他向左右看了一眼,道:“你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白長虹冷冷地道:“劍堡——一個充滿邪惡的汙穢之地,你以這個地方為榮,而我卻以這個地方為恥。”

“住嘴!”崔劍銘清叱一聲,怒道:“你敢對本公子這樣無禮!”

他輕輕的一揮手,周圍羅列的那群銀衣劍手同時自身上掣出長劍,俱橫劍平胸,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倆。

忘情劍客白長虹殺機一湧,道:“你們真要動手麼?”

崔劍銘冷笑道:“沒有人敢在劍堡中撒野,小子,你那雙照子可得放明白點,這是劍堡,不是普通之地,你既然偷窺本堡的秘密,少不得要將你碎屍萬段……”他沉聲喝道:“給我擒下!”

喝聲嫋嫋逝去,兩個銀衣漢子自左右撲來,手中長劍顫起,挑起兩排劍花,攻向當中的兩人。

白長虹和呂人傑身形同時飄起,揮掌各自擊了出去。

由於一時輕忽,那兩個漢子同時悶哼一聲,俱被勁強的掌勁打得倒退不迭。

崔劍銘神情大變,道:“看不出你們兩個還是練家子!”

要知道這些銀衣劍士是他一手訓練成的隨身侍衛,雖談不上是劍道高手,卻也是不易纏鬥的狂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