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妹妹都可以一直過得很好很好,這個你千萬千萬要銘記在心,知道嗎?”

“冬豔明白的,爹。”冬豔的神情淡漠,一如以往。

上官雲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這丫頭美則美矣,性子卻極冷,要討男人歡心,他還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這丫頭重情,為了不讓她那個妹妹受苦,這麼多年來他交代的任務她都沒有失手過,連這回也順利打敗了司馬家,即將成為閻家堡主夫人。

或許,他的擔憂是多餘的,因為這丫頭性冷,不會輕易對人動情,也比較不易壞事吧。

“大喜之日就訂在一個月後,所有事爹都會準備好,你只要好好養傷,準備當個美美的新嫁娘即可。”

“是,爹。”

終於,上官雲起身離去。

冬豔下床,走到落地銅鏡前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眼前這副身軀即將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擁抱,想到那個男人早已在昨日見過她的身子卻完全不為所動的模樣,她不禁有些怯懦了。

那男人,會喜歡她吧?

今天這一場選妻宴,對手只有一個司馬歡,她心知肚明,若閻家堡主真受皇帝之命得在她們之間選一人為妻,那麼,早一天見到他的她,被他看過身子的她,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她,鐵定比司馬歡有勝算多了。

為何?

不過就是看準了這男人的一點俠義之心罷了。

當他知道她是上官家的千金,就該知道貞節對一個官家千金而言有多重要,她負傷赴宴,見了他佯裝不識又沒開口要他負責,心裡頭或多或少是會產生些憐惜的,或許還有點欣賞?

但,喜歡?

還差太遠。

她也沒要他喜歡。

等東西拿到手,她會離開他的。

一物換一物,真拿到這張藏寶圖,她要用它來換妹妹的自由,絕對絕對,不會再妥協……

夜深,月兒明。

錢莊的內進,穿過重重院落,別有洞天。

一抹深藍黑影有點閒散的斜倚在屋角,雕刻精美的紫玉洞簫在月光下散射著優雅白光,把玩著這枝簫的主人,良久,才把簫輕提,輕觸唇角,接著,院落裡便傳出了悠揚溫潤的簫聲。

昨兒個閻浩天急著救人才會把那個陌生姑娘帶進來,否則,這裡對外人而言絕對是個禁區,也因此,他常常偷偷到都城來才可偷得浮生半日閒。

一抹白色人影才剛走近,見自家主子爺正在吹簫,腳步不由得一頓,正想往回走,簫聲驟停——

“有話要說?”閻浩天低沈的嗓音遠遠飄過來。

耳朵真靈呵。

都快成順風耳了。

“是,不過不急。”宋熙淡應道。

“你不急,我急,過來說話吧。”閻浩天把簫擱在一旁,等著。

宋熙慢條斯理的走過來,跟著主子撩袍而坐。

“你要問我為何要答應娶妻嗎?”

“是。”

閻浩天的唇角輕勾起一抹笑。“金宿那小子說了,我不娶妻,他就要找閻家堡麻煩。”

宋熙一愕。“皇上——真那樣說?”這不太像是皇上的用語。

閻浩天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意思差不多。”

他只不過是用他的用語把它以另一種方式說出來罷了,需要這麼計較嗎?

“就算是這樣,爺也不必答應,不是嗎?”這才是他真正不解之處。

閻家堡位在千鄴國各大城要進入都城的十里外入口處,地理位置重要又敏感,卻在數百年前護國有功,獲免死金牌一隻,而且可以歷代傳承,這一傳就傳了近百年。

又承先先先不知幾個先皇的聖諭,特許都城之外的閻家堡可以獨立擁有自己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