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沉:“簡單來說,就是你們幾個砸了我的飯碗,知道什麼是飯碗麼?”

別看張怕跟十八班學生鬧的很不對付,可畢竟有過數次戰鬥情誼。雲爭那五個猴子不用說,都是冷冷看著幾個轉校生。

李英雄卻是不管那些,在張怕說完那些話以後,他笑嘻嘻接話:“你們七個……呀,書記大人的公子不能打,那就你們六個,以後小心點,我是真心實意的好心提醒,不用感謝我。”

誰也不會謝他,傻子也能聽出語氣不對,知道不是好話。

於遠一向是堅定的無組織無紀律分子,此時主動接話:“算我一個。”

李英雄假裝沒聽懂:“算你什麼?吃飯還是喝酒。”

於遠笑著回上兩個字:“都行。”

沒一會兒,秦校長再次回來,把張怕叫出去以後,交給他一疊錢:“一萬二,收好了。”說完轉身就走。

張怕點都沒點,隨手裝進兜裡,看著小老頭快步走遠。

秦校長其實不老,還沒退休,能老到哪去?可偏是給人種小老頭的感覺,實在是操心事情太多,提早衰老。

看著秦校長上樓,這時候,章文又回來了,手裡是瓶飲料,邊走邊喝,走到張怕身邊的時候,忽然往地上狠狠一摔。

大半瓶飲料落地,從瓶口飛濺出水液,迸落到張怕腿上、鞋上。

章文笑著說:“呀,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實在不小心,哈哈。”笑著走進教室。

張怕表情無動,好象章文笑話的人不是他,等到上課鈴響起才走回教室。

章文在跟張亮亮說話,說是晚上去哪去哪玩,哪裡有漂亮妹子什麼的,聲音很大,他倆旁若無人。

張怕靜靜看著他倆說話,完全不阻止。

因為他的沉默,班裡所有同學都在看章文和張亮亮。

用不上一分鐘,那倆傢伙就說不下去了。章文罵聲草,坐回去玩手機。

張怕搖搖頭:“你讓我失望,你爹也讓我失望。”說完話再次撥打書記辦公室的電話,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有病?”

秘書被罵迷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誰?為什麼罵人?”

“沒有來電顯示麼?”張怕冷聲道:“你是豬,還是章書記是豬?”

“你怎麼回事?再這樣的話,我報警了!”秘書聲音變大一些。

張怕說:“在你報警之前,我想問明白一件事,是你找的寧科?還是書記找的寧科?”

“找什麼寧科?你想說什麼?”秘書的聲音越來越憤怒。

張怕沉默片刻:“給你個機會,受累告訴章書記一聲,告訴他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從現在開始計時,還有四十分鐘下課,希望你們能在我下課之前給我個準確訊息。”說到這裡停了下,哼笑兩聲又說:“補充一句,寧科讓我下崗了,就是我沒工作了。”說完一句話,輕輕按斷通話。

整個電話打過,沒有一句威脅話語,像那種你要是做不到、我會怎麼怎麼樣的話,張怕提都沒提,可其中蘊涵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不知道那位秘書大人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思想鬥爭,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話,二十分鐘後,章書記給張怕打來電話:“張老師你好,我是章迎新。”

張怕笑了下:“打擾你工作了,章書記。”

章迎新輕笑一聲說道:“忙,肯定是要忙的,不過再忙也不能耽誤孩子學習,我聽說小文剛去你們班就打架了?真不好意思,實在是我太忙,疏於管教,小文才會這樣。”

張怕說:“你家小文很難教,我教不好。”

這是談判擺籌碼?還是真打算撂挑子?章迎新說:“先不說這個,我問一下,被打的學生有沒有事?如果受傷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