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站住了腳跟,將堂嫂、孩子、大伯大伯母都接過去,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說的簡單,當時不過是因為在這邊發展太慢才想著去鵬城的,這些天似乎也就是你在支援了,那天我見連證件都給燒了,我都有點猶豫了……”

說到這裡付正明搖了搖頭不願意再說了,從口袋裡掏出煙來一看,竟是在醫院裡沒收付正義的那包煙,轉過臉想了想問道。“正義,你十八了吧?”

“是啊,滿十八了呀?”

聽到這話的付正明點了點頭,將煙盒跟口袋裡的火機一起塞回給他,見付正義隨手哪了根就叼在嘴上,眉頭一皺不滿道。“少抽點!”

明白堂哥心結被開啟的付正義只是笑,但還是等付正明走了這才將煙點上。

陽臺上雖說還有些冷,可倚在欄杆上的付正義面對著小區裡的萬家燈火,卻是逐漸走了神。

前世的今天,付家人也都是聚在了這裡吃年夜飯的,可自己家因為之前的詐騙事件,讓老爸付泰文脾氣越加的暴躁,都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除夕夜老爸付泰文飯都沒吃就帶著全家回去了,搞的大伯付泰道送出門的時候,滿臉的失望。

年初二老媽鄭裕芬去大舅家,又因為大舅媽的那副嘴臉而被氣哭,小吃店都盤出去的老爸因為還欠著一大筆錢,雖說憤怒卻無可奈何,之後甚至還大舅媽錢的時候都是讓老伴鄭裕芬出面的,他根本就不願意再見鄭裕芬的孃家人,惹得他媽鄭裕芬那些年很是氣苦,身體也就越發的差了。

當然了,前世今日的這一頓年夜飯過後,去了鵬城的大堂哥付正明之後的三年也是苦不堪言的,雖說他給家裡人說的都是那邊如何、如何的好,工作如何、如何的順利,生活又是如何、如何的方便,可直到大堂哥離開了信貸部扶搖直上的好多年後,有次感慨起來才終於將那三年的心酸和苦楚當做玩笑說了出來。

付正義還記得堂嫂嚴雅是第二年過去的,但去了鵬城不久堂嫂就懷了孩子,但在鵬城實在沒人可以照顧她,於是又不得不回邗州孃家忍痛將孩子打掉,搞的堂嫂就因為那一次的流產而受孕困難,讓堂哥付正明直到三十五才當上爸爸。

哦,對了,還有自己的小姑付泰章,前世她這一次回來之後,可就再也沒有回邗州過年了,付正義不清楚前世的這個除夕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小姑付泰章年初二就帶著倆孩子離開了邗州,十幾年之後才又跟她的三個哥哥們聯絡。

身體年齡才十八,可心理年齡是三十八歲的付正義,越想越覺得前世除夕夜的大伯家裡發生了些事情,很可能就是因為自家老爸遭受詐騙而出現了些變化,因此付正義心想也許重生的自己,是否能夠在今天改變些什麼?

如此想著的付正義回了屋,坐到角落裡觀察著房間裡的眾人。

小姑付泰章嘴角噙著笑意,她的兩個孩子也都圍著她在轉悠,雖說房間裡都是親戚,可無論是長輩們靠近,還是說二伯家上了班的付茗婷想要去逗,兩個孩子雖說是有問必答、禮貌的很,可說話時都細聲細氣還是顯得有些畏怯,尤其是那妹妹更是一直揪著她媽的袖子,比她哥哥顯得更加怕生。

時間將近七點,作為付家唯一經營餐飲業的老三付泰文,進廚房開始了掌勺,一大一小兩個圓桌被擺放好之後,最先端上來的兩個紫銅火鍋就開始咕嘟,淡淡的木炭味讓家中過年的氣氛被烘托出來,擺上桌的葷素冷盤讓圍著付泰章轉悠的兩個孩子眼饞的很,但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媽媽的身邊,不敢湊過去。

碗筷擺好,熱菜很快就上了桌。

付家老大付泰道招呼著大家落座,付家二代裡付泰章的兩個孩子都還小,而從前幾年開始因為上了班而被允許上了主桌的付茗婷,去年是坐在她媽身邊的。

新媳婦嚴雅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