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招惹了號長那可真的是會生不如死的。吃不飽、多幹活、捱打、捱罵都是小事,要是被一群男人給搞了那可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見張文武說這番話時臉都白了,付正義便問他是不是親眼見識過了?

張文武稜起了眼,想要發火但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再怎麼說我也是城南武哥啊……你別看我身子骨不壯,可打起架來三五個人還是近不了身的,一個號子八個人,總不至於我這道行進去了也會給欺負……”

“難說!要是真想坑你的話,半夜先用被子一蒙、狠揍一頓,就算你能一個打十個也白搭!”

張文武一聽這話可就哭笑不得。“你小子腦子怎麼長的啊?這種損招兒都能隨口就來?”

心說躲貓貓、蓋被死、喝水死、嘔吐死、洗澡死的事兒保不住已經出現過了,不過就是因為被遮掩了起來大眾還不知道而已,否則別說自己剛剛隨口冒出的損招了,就算是再損十倍、百倍都不足以形容號房裡的陰暗。

從潤州到邗州,97年的這時候還是要經過擺渡,車上了擺渡船停穩,付正義就遙望著西側江面想著潤揚大橋到明年估計就該被批覆下來了,等大橋通了邗州的經濟可就能上個臺階了。

見付正義一直望著江面以西,張文武奇怪道。“怎麼,還在想潤揚大橋的事兒啊?沒譜的!別看邗州一直嚷嚷著說快能批下來了,可真是沒影的事兒呢!”

清楚知道邗州這座大橋的前因後果,付正義不由的感嘆了起來。“潤州自然是無所謂建不建的,反正潤州本就在江南還通火車,大橋建起來更好、不建也不耽誤潤州的發展,邗州市委要是能早點看穿這一點的話,大橋的事兒也就快了……”

“得!這話啊你要跟********去說了,昨兒雲芳還拿報紙跟我說這事兒呢,說新來的尹書記開通了電話熱線,還登報發表宣告,廣邀民眾建言……”

“尹書記?什麼時候換的?”

“是啊,就教師節那天交接的,新來的這個是從蘇北調過來的,據說搞經濟是個好手……”

邗州********的更迭,付正義覺得似乎跟他記憶之中的有些偏差了,不過隨後得知劉長和在這次邗州市委三套班子調整過程中榮升為副市長,倒是比較意外。

“在劉局英明神武的領導之下,邗州公安破獲了建國以來最大的一起拐賣案,央視都拍人過來進行了採訪,剛子也因為小程遺腹子那事兒上了新聞,可以說這段時間邗州城裡最有名的除了劉局就是剛子了,省裡面還派人過來給他頒了獎,我聽他說年底的省十佳是跑不掉了……”

不過之後聽張文武提及剛子在被採訪時的狼狽相,付正義也就忍俊不禁,問為什麼公司的發言人沒出面?

“拉倒吧,雲芳一見是央視的採訪組也暈菜了,躲進廁所死活都不肯出來……”

付正義有些意外。“不是吧?”

張文武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雲芳雖說也見識過不少大場面,可央視的採訪組一來就是十多個人,先採訪了劉局、然後就去了公司,剛子當時正啃著麵包吃午飯呢,回頭晚上喝酒的時候他說當時自己是懵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差點給嚇尿了……”

“多經歷、經歷也就習慣了……”笑著說完,付正義可就心裡一動。“對了,武哥,剛子被採訪時有沒有提我之前交代給他的那些?”

“提了!其他事兒他說的是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可你交代讓的事兒他說的可順溜了!訪談節目播出後公司的電話差點就被打爆了,目前已經有願意登記的七八個因打拐而傷殘或殉職的刑警家屬希望得到救助,劉局說他會找人進行核實情況,不過其中有兩個外地刑警的家屬直接就來了個獅子大開口,氣的負責接電話的小姑娘都差點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