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之前不是說這條胭脂魚不賣的嗎,怎麼轉個臉就給燉熟了端這屋來了?”

“這位大哥!這條胭脂魚確實是不賣的…”

男青年更火了,衝著外面吆喝了一嗓子,跟著便揪著那小老闆的脖領往包廂外面拽。“你丫的就是不給臉是吧?爺幾個又不是掏不起錢,今天這事情你丫的不說清楚老子立刻砸了你這個店,信不信?”

瞅了一眼愣住了的席萌萌,小老闆可真慌了。“別、別介啊,這是人家送來的魚,根本就不是我們店裡進的……”

“誰送來的?這地頭上還沒爺不認識的,敢有半句謊話爺,信不信現在就揍你丫的!”

男青年舉起了拳頭,那小老闆毫不猶豫的便用手指向了席萌萌。

在聽到之前那些話時付正義就清楚了原因,眼角餘光注意到席萌萌的臉陣紅陣白、很是尷尬,不由得越加覺得奇怪,不明白席萌萌如此大動干戈,她想要幹嘛?

從包廂外又進來一矮壯青年,瞅見那盤紅燒胭脂魚可就黑了臉。“還真是剛看中的那條胭脂魚啊,老闆你這可不地道了吧?怎麼著今兒也是我自個掏錢吃飯的,怎麼就給別人燉了?是嫌我給的錢少,還是說真看不起人呀?”

這矮壯青年的話說到最後,語氣可就森冷了起來,而揪著那小老闆脖領的男青年掄起拳頭就準備開揍。

見這小老闆嚇得雙手捂臉卻不敢動彈,站起身來的付正義喝了聲‘住手’,然後便衝著那轉過臉注意到自己的矮壯青年豎起了大拇指。“威風!霸氣!到底是交管部門的領導,這出場的方式我怎麼看就怎麼象是橫行鄉里的土匪?”

揪著小老闆脖領的青年瞪起了眼,鬆開那小老闆指著付正義準備開罵!

可被付正義嘲諷的矮壯青年卻不怒反喜,衝著付正義嚷了起來。“哎呦喂!這可是真是大水衝過了龍王廟啦,你怎麼在這兒啊?”

“大軍,這裡難道是你家的後院啊?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尚鐵軍笑嘻嘻的作揖道。“豈敢、豈敢!能在這裡碰見你可是運氣好,趕緊的,到我那邊坐坐,咱倆可是有段時間沒見了!”

“得了,今兒是我們學校搞的春遊,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等下次有時間咱們再聚!”

一聽這話,尚鐵軍臉上的表情可就變得古怪起來。“別介!別介!今兒還真要勞動您大駕給幫個忙,真有人想要見你呢……”

尚鐵軍的話音未落,一個嬌媚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進來。“哎呦,不是有句話叫做‘相請不如偶遇’嘛,付大老闆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那可就太令人傷心啦……”

一聽到這聲音,尚鐵軍便打了個哆嗦,臉色變得越加難看了。

原本堵在包廂門口的那男青年也趕緊讓到了一邊,投向尚鐵軍的眼神裡竟飽含著同情!

一個穿著淡青毛衫、裹著鵝黃色披肩的女人出現在包廂門口,她沒走進來而是倚在門框上,瞄了一眼包廂裡的情況,便衝付正義道。“我是胡豔,咱倆雖說是未曾直接照過面,可就是你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被丟在了美國,今兒趕巧了堵著你了,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呢?”

這女人長得漂亮,有著一雙媚人的桃花眼,但眼神卻清澈且有著聰慧,一眼看上去就屬於那種特別幹練的女人,付正義愣了下才想起這女人是誰了。

被尚鐵軍打發到美國讀mba的那女人!

“呦,看來付大老闆還真的記起來了,小女子可是深感榮幸,不知道能否賞個臉,讓我這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敬你杯酒?”

說著胡豔便走進了包廂,捲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藕臂,隨手取了兩個大勃艮第紅酒杯,將放在桌上基本上沒動的那白酒倒了進去。

將近一整瓶的白酒,也只是讓兩個酒杯倒了個八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