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哧”不同的四劍,落在了不同的四人身上,化作了四個不同的結果,九頭龍蛇侯貫清劍斷,俏隱娘天妃胸穿,蓋天公常瑞拳裂,掣雷顯威楚狂人身亡。

宮無後旋劍回身,剩下重傷的三人卻更是不敢再停留半分,各自燃燒自身的潛力,立時化作三道虹光逃離而去。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宮無後依舊面無表情,好似人世間的生生死死在他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陣清風,一朵零花,一片浮雲。血色長劍錚然入鞘,重新邁開腳步,而他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那個依舊抱劍沉著而立的年輕劍者,他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畏懼,沒有看到死亡,只有看到堅定的信念,還有那濃濃的戰意,他的血淚之眼告訴他,他們之間總會有一場宿命之戰,而今天,可能是第一場,也可能是最後一場!

此時的小刀,全身的真氣不點自燃,化作有如實質的金色,干擾著四周的物質虛空,頂上雙花無故自出,盤旋於虛空之上,一道模糊的絕世身姿越發地清晰而出,盤坐在兩朵大道之花的中央,其後立著一顆不斷在搖曳的神樹,漫天花瓣飄落,片片晶瑩,芬芳撲鼻,見到宮無後提劍緩緩向著小刀走來,原本緊閉著的雙眼倏然睜開,化作兩道有如實質的滔天殺氣,直射他的血淚之眼而去。

而被那道神秘虛影的殺氣一激,原本掛在宮無後眼角的那滴血淚亦是立時化作一道人首蛇身的滔天虛影,左手託著一個紅繡球,右手拿著一根沾滿泥濘的樹枝,與小刀頂上那尊不世的白衣神王遙遙對峙開來。

“與生俱來人中首,唯我與天同齊壽,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見到那道人首蛇身的滔天虛影,原本盤坐在那顆唯一神樹下的白衣神王倏然站起,身後揹著的四把利劍嗡嗡直響,像是隨時都要出鞘一般。

兩人皆是不受控制,異象徒生,待得他們反應過來,隨後齊齊一嗯,再運周天,暴起的異象方才齊齊消散開來,回到了他們的身體之中。

“你,不簡單!”旋劍側身,兩隻殺氣逼人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小刀,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你們全都給我退到十里之外去,這廝完全就是一尊殺人機器,等一下我可沒有精力再來保護你們了!”小刀大手一揮,立即吩咐身後的眾人撤退,對於他來說,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定要辦到,而如果他們再不退的話,那他也許就要食言了。

“走~!”

“快走~!”

“聽他的~!”

“。。。”

“。。。”

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看到剛剛的殺戮,就算是一尊完好的絕世先天在這裡也會毫不猶豫的作出這樣的選擇,更何況是他們這般還未入絕世的螻蟻之輩。小刀輝煌之劍錚然出鞘三分,一道道銀白色的劍幕立時化虛為實,擋在了宮無後的身前,堪堪止住了他又欲暴起殺人的腳步,為身後那群有序而退的眾人贏取了更多的時間。

“一群螻蟻,何必作多庇護?這樣的你,處處都是破綻!”拔劍邁步,卻是止於那一道道有如實質的銀白劍幕之前,見到小刀的可笑作為,宮無後卻是有些不能理解。

“真是一把冰冷的劍啊,一個人活著,若是沒有朋友,那就是一種時時刻刻的折磨!”手腕齊齊一擰,輝煌之劍原地一旋,掛在虛空之上的銀白劍幕再添三分凌厲,小刀的這句無心之言,卻是狠狠透進了宮無後那顆冰冷死寂的心,曾幾何時,他的內心深處也有那麼一掛淡淡的溫馨,卻是被那個人無情地剝奪,從那時起,他何不就是在忍受著時時刻刻的折磨呢?!

“在殺人人殺的嗜血武林,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折磨!”淡淡地看著那群人漸漸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宮無後手中丹紅劍哧地一提,立時化作一股若隱若現的血紅色輕煙,往前踏步的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