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藺隆緊追而上,剎那間攻向壁水真人……此人若心中無鬼,為何要逃?

危月仙姑驚道:“師兄……”她心知壁水真人不是藺隆對手,急縱而上,想要助他。

皇甫澄喝道:“羊農、種田!”

刷刷兩聲,兩名墨俠急縱而出,雙劍擋住危月仙姑。

危月仙姑扭頭,茫然看向大師兄。室火真人看向前方,卻也是驚疑不定。

藺隆的本事雖在壁水真人之上,但壁水真人拼死抵抗,他也無法一下子將其擒下。

皇甫澄看向佘生景、佘心景:“兩位請助藺兄一臂之力。”

佘氏雙俠身子一動,帶出兩道風聲,從側面攻向壁水真人。五色閣本就以玄術為主,此刻壁水真人已被藺隆迫近,難以招架,佘氏兄弟再從側面夾攻,兔起雀落的幾個交換,壁水真人終被化作黑線的“殘寒鐵”捆住,栽了下去。

鬼影子掠了過去,沉檀香晃了幾下,壁水真人右手手掌竟也變成紫色,他沉聲道:“不會錯,他的手上抹有龍涎香。”

仲如懿色變道:“他剛才用這隻手,拍過蘇遮的肩。”

鬼影子在壁水真人身上一搜,搜出一個玉瓶,開啟一聞,果然是龍涎香。

室火真人掠上前去,怒道:“師弟。你到底做了什麼?”

壁水真人倒在地上,大聲道:“我做了什麼?我只是在救護和洲,倒是你們知不知道這人想要做什麼?你們難道就真的相信,那兩個人會把徐州之精帶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陪著它死在那裡?”

藺隆皺眉,華貢庭、佘氏雙俠、葉家姐妹則是沉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確實也無法肯定蘇幕、蘇遮就真的是要把徐州之精帶去埋葬。

室火真人、危月仙姑更是不由得看向皇甫澄,只因他們深知,壁水真人一向鋤奸除惡。絕非歹人。他突然這般指控墨門,難道真的就全無道理?

壁水真人看著皇甫澄,喝道:“你們全都被他騙了,這人根本就是利用我們。那兩兄弟不是要把徐州之精帶去埋葬。只是要將它帶去藏起。日後用來禍害和州。”

皇甫澄踏前兩步,看著壁水真人,沉聲道:“此事是你自己懷疑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壁水真人冷哼道:“皇甫澄,你不要再假仁假義,你的真面目早已被人看穿。”

皇甫澄淡淡道:“我的真面目為何?”

壁水真人冷笑道:“你明裡雖為墨俠,但暗地裡,你其實早已加入了暗墨。”他喝道:“你其實是暗墨的首領。”

周圍眾多墨者盡皆色變……皇甫澄是暗墨?

墨家明面上雖然只有墨俠、墨辯兩系,暗地裡其實還有一系,這本是許多人都已經知道的事。雖然追求的都是“天下非攻”,但暗墨一系,為了最後的天下大同,卻可以不擇手段,他們雖是墨家的第三系,實際上,卻已等同於墨門的叛徒。

皇甫澄不但是暗墨,且是暗墨的首領?

縱連墨眉,也不由得吃驚地看著皇甫澄,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意謂著,她的哥哥與大酉掌門華貢庭的女兒華妙,曾經都是皇甫澄的手下,而他們前往青鸞山始皇地宮奪取地霸丸之事,也全是出於皇甫澄的安排。

皇甫澄卻只是看著壁水真人:“這就是你所知道的‘真相’?”

壁水真人冷笑道:“你難道不是暗墨?”

旁邊忽地傳來一聲長嘆:“皇甫賢侄確實是暗墨,且是暗墨的首領。”

眾人吃驚看去,只因說話的竟是墨家長老仲如懿。

墨眉喃喃道:“仲爺爺,難道、難道……”

仲如懿卻道:“諸位墨長請出。”

只見包括向天歌,及剛才截住危月仙姑的公羊農、竺種田在內的近十位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