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殿下是個好人,在下誠心求親,殿下總有一日會答應的。”班於淡淡的回應。

白芷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看來為了小雨郎,班禮官還真捨得了臉面,現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求親這事鬧不好就會被殿下拖個三五年吶?”

“沒雨郎於我比臉面什麼的,可重要多了。”

白芷哈哈一笑,停在了門扉半掩的秋楓院外,抬手叩響了院門。

“誰呀?”平安蹦蹦跳跳的從屋裡迎了上來,拉開門頁,一驚:“白城主……班禮官?!”

在汶城祭廟生活的那段時間裡,班於對祭廟各項規矩執行的嚴厲程度絕對讓這些個小伶官們對他的映像再深刻不過了,這倒使得平安現在即使已經脫了賤籍再見到班於,第一反應也是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這兩位大人怎麼會突然結伴跑到自家的小院來了?平安的心情有些混亂。

“小平安不必這麼緊張,班禮官剛剛調任了梵城祭廟的禮官總領,順道就想過來見見故人罷了。小雨郎的傷勢可都好了?”白芷站在中間打了個圓場,也不用平安招呼自己就直接跨進了院子。

一邊給班於指了指雨郎的住處,一邊攔下擔心的平安:“哎呀,這天色都這麼暗了,我都還沒用晚餐呢,小平安上你家廚房給我安排安排飯食送過來吧。”

“可是班禮官他……”平安並不清楚班於和雨郎之間還有些什麼樣的過往,很不放心的頻頻轉頭往雨郎的屋子裡看。

“哎呀小平安,我這麼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你不看,一直盯著那個面部僵硬五官失調的班禮官看什麼?趕緊去廚房吧,可餓死我了。”白芷優雅的一撩袍擺走進到秋楓院正中的堂屋裡坐了下來,手上對著平安微微一擺。

平安就覺得有一股抵抗不住的氣流把自己往院門口推,腿腳不聽使喚的跟著就邁了出去。

白芷翹著腿坐在大扶椅上,悠閒的給自己斟上一杯茶水,豎起了耳朵聽隔壁屋的動靜。

那廂,班於站在雨郎的房門外竟是頭一遭有了近情心怯的感覺,心口跳得飛快。

“平安,外頭的是誰在叫門,是青竹院的小主子們有什麼吩咐嗎?”雨郎大約聽見了停在門外的腳步聲,乖巧的問了一聲。接著就是披衣裳下床的聲音。

班於趕緊的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的心緒終於冷靜下來一些,推門進屋。

“……雨郎,是我。”

‘啪’紋理美妙的木梳直愣愣的從雨郎手裡落了下來砸在木頭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班……班於,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的?”雨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驚愕的張大了嘴。

再多的緊張感在看見了雨郎可愛的舉動後,都化為烏有,班於杏步走上前猛的展臂將雨郎摟進了懷裡,揉搓著雨郎一頭略帶栗色的髮絲:“我們說好的,記得嗎?我來娶你來了。”

“誒,可是,可是我身為夫人的近侍,是不能離開梵城的,汶城那麼遠……”雨郎一張微顯柔美的臉嬌羞的漲得通紅,慌忙搖頭拒絕,雙手卻是不聽使喚的死死拽住班於襟口的衣料。

班於反手在雨郎額頭上敲出一記淡淡的紅印子:“怎麼還這麼笨,我請調到梵城來任職,白主祭已經准許了。否則我明知你要伺候殿下,怎麼可能還來跟你求親?”

說完,班於勾起雨郎的下頜淺淺的往雨郎嘴上一啄:“雨郎,你願意麼?”

雨郎飛快的點點頭,接著又嚇壞了似地趕緊搖頭,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行不行,雨郎自己是不能做這個主的!家奴擅嫁私娶,那可是死罪呢!”

“你心裡是願意的,那就足夠了。”班於拉開了雨郎半步,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雖然聽白芷的話雨郎是剛剛受了傷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