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缺的名字,也知道傳聞裡他十分厲害。

史秋山繼續說著:“你知道天公子麼?這個訊息就是天公子傳出來的。月圓之夜,他在水月樓擺下宴席,廣宴天下豪客,”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順便……將蕭十一郎屍體,送個最恨他的那個人!”

蕭十一郎醒過來了。

他趴在連城璧胸口,整個人都纏滿了紗布,好像殘廢一樣,渾身一點感覺都沒有。

連城璧一手環著他的肩膀,輕撫著他的肩胛。另一手握著一張厚紙,無意識摩挲。

蕭十一郎閉了閉睡的有些酸澀的眼,下意識吸了口氣。他的嘴巴並不太乾,喉嚨也不太難受,可見連城璧一定時常給他喂水喝。

蕭十一郎整顆心都覺得很溫暖,很溫馨。

在連城璧身邊,他總能感受到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

然後蕭十一郎才看到連城璧手中的那一張紅紙。

——是一張請帖。

他似已被請帖上的字吸引了,甚至陷入了沉思,連蕭十一郎醒過來都沒有發現。

能叫連城璧都失神的請帖,必不會是一般的東西。

於是蕭十一郎凝神看過去,但他只瞧見“……月圓之夜,水月樓廣宴天下豪客……”幾個字,連城璧便合上了請柬,放到一邊。

連城璧攬著他的腰,將他微微抱起一些,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低聲道:“感覺如何?”

他的聲音說不出的輕柔,像是害怕稍微響一些,就要驚嚇到蕭十一郎。

蕭十一郎抬眸看進他的眼睛裡。

平素溫和實則冷漠的眸子,此刻卻盈滿了柔情與感激,甚至還有一丁點的懼怕。

——能讓連城璧這樣的人擔憂至此,豈非只有他蕭十一郎一人?

蕭十一郎心下動容,便輕聲道:“……渾身沒了力氣。”

連城璧柔聲道:“你身上塗滿了藥膏,且昏迷已有兩日,沒有力氣也是自然。現在,你先喝一點粥,等會再喝藥。”

蕭十一郎點了點頭。

連城璧喚了聲“明安”,明安很快便端著碗熱騰騰的粥進來。連城璧取過,喂蕭十一郎吃下。

喝完粥,蕭十一郎覺得渾身似乎有了些許力氣。

連城璧攬著他的腰,再將他抱起一些,忽然垂頭吻住了他的唇。

他吻得極深,眸色也變得極黯。但唇舌交融之際,他又極力剋制住了焦躁不安,乃至於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蕭十一郎已閉起了眼,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喟嘆。

一吻已近,傾盡纏綿。

連城璧抵著他的額頭,一手撫著他的臉頰。他待蕭十一郎呼吸平穩下來,才道:“你這幾天,究竟遇到了什麼?”

蕭十一郎呼吸頓了頓。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鎮定:“那天我醒來,被關在一個黑房子裡。然後我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他說要利用我來對付你,拿割鹿刀。”

連城璧連呼吸都放的極輕,似乎怕打擾到他的回憶。

蕭十一郎垂著眼睛,繼續道:“那是花如玉的聲音。然後我聽到了魚吃人與金菩薩同意了。”

——昔日割鹿刀雖被人上人奪走,但若連城璧有心,又豈會取不回割鹿刀?

“然後花如玉命金菩薩看守我。”

“我知道花如玉是你的人,也知道他是天宗三十六香主之一,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背叛你。”

“而金菩薩本已是武功最低的人。我就尋了個機會逃了。”

“然後我就偷偷躲在八仙船裡,等著他們來。”

“……那一天,你果然來了。”

他看見連城璧與花如玉里應外合,殺了所有人。他心下放鬆,卻又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