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言,醍醐灌耳,可惜!”曹雲兮微微抿了抿唇,道:“我已經不是大燕的長公主了,當然,即便是,也參與不到朝政之中,倒是浪費了公子一番苦心!”

曹雲兮以為張未是想借她之口,傳遞些什麼,不過她已經堅定了歸隱之心,不可能和都城聯絡,否則等待她的不是其他,只有繼續作為聯姻的工具,被利用。

“雲兮姑娘誤會了!”張未搖搖頭,道:“我只是隨口一說,這些話與別人說了,也是無人理解,所以算是稍稍和姑娘傾訴一下罷了,並無其他目的。”

“騰”地一下,曹雲兮頓時滿臉通紅,畢竟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傾訴心中之事,要麼是因為知己,要麼就是當做體己,不管是哪一個,都讓她心跳加速。

張未說完便覺有些孟浪,連忙又道:“雲兮姑娘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只有你才知曉一些朝野的事,島上其他人對這些都毫不關心,所以我才如此,並非是輕薄之意!”

“公子不必解釋,雲兮自是明白!”曹雲兮紅著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輕聲道:“我有時也會有些事,與別人說了他們也不懂得,比如詩詞的深遠意境,想來只有公子能懂!”

這話其實就是引為知己的意思了,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之前便被張未的詩詞打動,後來張未又當場作詩,再次用才華驚豔了她。

這一次計程車農工商之辯,也讓她耳目一新,再聽張未的意思,明顯也是個內心孤高之人,而且全是無人理解的孤獨之意,這又與她一直以來的想法相合,所以才大膽表白。

可惜,張未並沒明白她的意思,也許感受到了一點,但卻沒有深想,畢竟他只是隨口應對,不過這些話確實與誰都說不上,只有曹雲兮能和她辯駁幾句,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張未此時只以為曹雲兮又想和他談詞論詩,擺了擺手,說出一句更讓曹雲兮心生佩服的話。

“詩詞小道爾。壯夫不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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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而論說四民,

福康公主心沉吟,

引為知己心跳快,

詩詞小道豈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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