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磨磨蹭蹭穿好浴袍時,時間又過去了半小時。

“早知道拿手機進來玩了……”

他還以為白燼會催他。

雖然鬼神沒有明說,但再次站在門前,許知言深吸一口氣握緊門把手,心知今天是跑不掉了。

收回手,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忽然心一橫脫掉,從毛巾架上拿了一條毛巾圍在腰上,表情也嚴肅了很多。

許知言是個善於自我疏導的人。

媽的,反正早晚的事,在副本里都做的差不多了,現在回來他害羞個屁!

這麼想完,他果然覺得自己輕鬆了一點。

下次應該先喝點酒再回來,許知言這麼琢磨著,差點就打算讓白燼給他送點酒進來,還好理智阻止了他。

“咔嗒——”

浴室門再次被推開。

臥室內,靠在書櫃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書,望向門口,許知言只探出了個腦袋,柔軟順滑的黑髮被水浸透,溼噠噠地貼在臉側。

鬼神想說什麼,卻在許知言從浴室走出來後愣在原地。

祂沒想到對方會只圍一條毛巾就出來。

原先頗為病弱的青年近期總算是養出了一點肉,整個人看起來不像之前那麼消瘦,髮梢上的水滴落在白皙肌膚上,順著圓潤肩頭落下,淌過胸口,在平坦小腹上留下長長水漬痕跡……

鬼神默不作聲打量的時候,許知言也在一動不動盯著對方。

剛剛距離太近,他都沒怎麼好好觀察。

此時已經脫掉神父黑袍的鬼神,換上了簡潔的現代服飾,襯衣的扣子扣到了頂端,手裡捏著一本書,潔白皮面上印著幾個看不清晰的燙金字,聽到聲音轉頭望過來的時候表情淡然不怒自威,只有眼神逐漸深邃。

明明是一副禁慾的穿法,卻因為薄襯衣勾勒出胸膛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而讓人移不開眼,散發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許知言在這一刻確信自己彎了。

他莫名覺他詭計多端的甲方真是該死的讓人心動。

心態的轉變就在一瞬間,但先前的躲避已經全然落到了鬼神眼中。

望著青年緩步挪到床邊坐著,手指下意識攪緊床單,祂深吸一口,閉上眼睛壓下心底翻騰的晦暗慾望,

() 默不作聲走到一側衣櫃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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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對於自身擁有完全的掌控力,不會輕易做出讓人厭惡的舉動。

為了和許知言在一起,祂已經等的夠久。

按照祂原本的計劃,住進來只是開始,只要像以前那般,讓許知言慢慢適應。

祂想要的不止是許知言的身體,還有對方的心。

考慮到心上人進門前的逃避舉動,鬼神伸手幫青年換好了睡衣後,就將人塞進了被窩裡。

已經調整好心態的許知言躺在床上,大腦還有些宕機。

什麼情況?難道不,不……

隨即,他眼前一黑髮現臥室裡的燈關了。

不一會兒,許知言被鬼神炙熱的手臂攬在懷中,感受到對方親吻著他的側臉,有什麼東西抵在他的大腿上。

可最終鬼神什麼都沒做。

“別怕。”

祂重複安撫著對方。

在鬼神眼中,祂的心上人還未做好準備。

許知言抱著枕頭捲成蝦米,動了動嘴唇沒說什麼,最終鴕鳥一樣把頭埋進被子裡。

媽的,總不能現在讓他說‘我準備好了,你來操/我吧’!

……

接下來一連四天,鬼神都是如此。

祂會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