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人們散開,有的來到廣場邊緣、有的靠向花盆、還有的稍稍活躍一點的,探頭探腦找尋著朋友……等到它們尋找到合適的位置後,熟悉的一幕出現了。

鐘錶人們蹲下了。

像在牢房中時那樣,鐘錶人們緊挨著湊到一起,抱著膝蓋蹲了下去。

這該死的安詳感覺又來了!

“……”

許知言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噎了一下。

所以蹲下抱膝蓋就是勞作嗎?這特麼也太離譜了吧喂!他還以為好歹能產出點什麼東西……

不過他還沒忘記剛剛回過話的鐘表人。

他沒有跟丟,甚至在對方隨意找了個地方蹲下之後,緊隨其後,也蹲在了一旁。

試著詢問名字,無果,鐘錶人沒有名字。

“好心人,咱們的勞動任務是什麼?”

許知言對著身邊的鐘表人說。

好心鐘錶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像是隔了幾秒才讀懂他的意思那般,緩緩回答:“幫助植物生長。”

“啊?這麼厲害?”許知言一臉目瞪口呆。

不等他詳細詢問,鐘錶人就慢吞吞地說出了剩下的內容。

“我們只需要和它的時間一起流逝。”

許知言的眉頭微微蹙起。

什麼鬼,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湊在一起就感覺很哲學很難懂。

大抵是意識到眼前的獄友還是什麼都不懂,好心的鐘表人耐著性子給他又解釋了幾遍。

半小時後,許知言腿都快蹲麻了,總算是明白鐘錶人的勞動是什麼了。

不,或許應該叫它們時間碎片。

時之獄中的時間碎片,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正常流逝。

它們頭頂的錶盤上,長短不一的指標一圈圈轉動著,發出悅耳的清脆滴答聲,秒針每移動一下,就意味著它們的使命又完成了一點。

鐘錶人的前身本就不是生物,就算強行把它們以具象化禁錮起來,它們也始終牢記自己的使命,可時間的流逝不需要它們做任何動作,它們只需要站在那裡或者是坐在那裡,時間就會自然流逝……

怪不得鐘錶人們足夠安詳寧靜。

“白燼還真是浪費勞動力!”

() 許知言有些震驚。

“反正不管幹什麼時間都會流逝,那不如給大家找點活幹。”

雖然不能帶東西進來,但這是鬼神創造的副本,就算不能讓鐘錶人搞創造發明,織個圍巾也可以,再不濟打螺絲!

這麼多老實乖巧的鐘表人,可全都是免費踏實的勞動力。尤其是監獄內的時間流速與現世不同,如果能將鐘錶人的勞動力利用好,豈不是相當於白嫖幾十年的員工?

頭腦風暴持續進行中,許知言很快就想到了很多適合鐘錶人打發時間的流水線工作。

至於主系統?他已經自動把主系統劃到後面了。

此刻的許知言不僅不想找主系統的麻煩,反而思考著這麼多鐘錶人都能幹活,不如問問鬼神,能不能把監獄中的時間再無限延長一點,如果主系統不主動跳出來那更好,可以給他打工幹活幹到消失。

抱著膝蓋和鐘錶人們一起蹲了整個上午,新的計劃初具雛形,許知言恨不能現在就去找鬼神商量在監獄裡辦廠。

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獄警突然來喊了幾個囚犯的編號,縱使編號已經很明確了,這群蹲在一起的鐘表人還是面面相覷,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誰都不願意出去。

許知言想到來時被推的那幾下,意識到這群鐘錶人推人倒是沒有惡意,單純的就是社恐不想單獨離開隊伍。

午飯時,許知言緊緊跟著好心鐘錶人,他甚至暗搓搓給對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