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處理名單上的人。”

咬開吸管包裝,岑今月猛吸了一大口甜飲料,語氣輕鬆,彷彿安排的任務並不是殺人。

“他們的現世地址也在後面,不要等到進副本了,副本時間太長了,如果這些人一直龜縮在殼那就算了。”

聽完後,甘靡點開了收到的資訊,表情淡漠。

“好。”

他的回答和他的表情一樣,冷冷清清。

這幅模樣過於冷淡,岑今月把喝完的包裝往垃圾桶一丟,抱臂靠在長桌側面,盯著甘靡看了一會兒。

“說起來……你要不要改綽號?”

昔日的笑面虎完全喪失了笑容。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甘靡笑了。

一開始岑今月還懷疑過,甘靡是不是記憶

恢復的有問題,

但一直以來,

除了殺許知言的新任務他沒有做,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好,也不像是留有人類感情的樣子。

“你都不會笑了,乾脆改了算了。”

“……不用。”

說完,甘靡推門離開。

再次被留在原地的岑今月抓了抓頭髮,摸過了遙控器。

幾下過後,屬於許知言的黑屏直播間出現。

“真是難辦啊。”

他有些發愁。

“這個人類到底有什麼魅力?”岑今月蹙著眉頭喃喃自語。

每次有誰談到與許知言相關的話題,會議室總是會變的很奇怪,他甚至開始想,如果預算足夠,是否可以用金錢將對方拉攏過來。

“有點晚了。”

“如果當初能趕在匿名之前找到他就好了……得多少錢呢。”

……

副本中,許知言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在考慮花大價錢收買他。

他看著鏡子裡江槐鷓靈敏的身手,表情仍舊無法放鬆。

已經與失控系統達成共識,攻擊懲罰自然也沒有了,血液總算是從沒有形狀的血膜,恢復成了站在一旁的狀態。

見許知言一臉凝重,它猶豫片刻才開口。

“不然我直接去把門開啟。”

“雖說本體那傢伙保住了門,但門還在對面,我們根本就去不了,哎,祂真的好弱啊。”

想著反正就快回歸了,再不詆譭本體就沒機會了,它開始沒事找事。

發現許知言看上去不想搭理它,血液暗搓搓地展示自己。

“我就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擔心那個人類,其實我可以幫你延長一點時間,酒店的能力就是時間……咳,不過現在很難送進去道具。”

“嗯?”

許知言一愣,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江槐鷓。

血液的話讓他猛然驚醒。

“你待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奪門而出,徒留血液和失控系統面面相覷。

離開八樓鏡廳,他試著開啟遊戲面板。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毫不猶豫對著系統發起了譴責。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讓八樓的鏡子把其他玩家給吐出來,可是它告訴我,現在我還有一個隊友被困在裡面,不是它不給,是被主系統困住了。”

媽的,光想著把失控系統收編了,他差點忘了外面還有一個等著的。

“這次的公會任務,只有我們做了。”

“沒道理多幹活的人反而要死,不幹活的人可以躺著拿好處吧?”

沒有藏著掖著,他選擇開誠佈公和系統交流。

【我明白您的想法,但我們也不想的,是裡面的鏡子騙了你,是它想要把鏡子裡的人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