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從口袋中摸出一沓信用支票,遞了過去。

“給你,這是給你的報酬,另外,也有一些‘壓驚費’,算做我們綁架你,並強迫你替人治療地補償。”錢冠啞著嗓子說。由於昨天替莉莉試藥,草藥中頗有些有害成分,以至於使他的嗓子受到些許的傷害,但也同時偽裝了他本來的嗓音。

瘦子有些難以置信,伸手揉了揉眼睛,卻見那遞到眼前的支票似乎是面額一千的鉅額匿名支票,他倒吸口冷氣。這也難怪,作為一個並不十分出名的優秀治療師。他一年的收入也比不上這些支票總額地百分之一。

這個瘦子本是帝京城內的一位高階治療師,幾年前離開家鄉,來到帝京闖蕩,雖然他的治療術不錯,但是,在這樣一個名氣的重要度遠遠超過真才實學的時代。他並不出名,而且窮困潦倒,整日奔波於生計,甚至連自己的治療所也沒有,通常地治療物件,僅僅只是一些窮人和平民,從這些人那裡得來的治療費,剛剛夠他開銷。

但是,就在昨天傍晚時分,正當他結束出診。準備返回暫住的小旅館的時候,忽然被兩個蒙面人綁架。然後被蒙上雙眼,反綁雙手。堵住嘴巴,並被脅迫來到一個酒窖,在那裡,被人逼迫著進行了一場危險的外科手術,替一個矇住臉的少女堵住顱骨前方的一個小孔。

手術的風險雖然很高,但最終還是成功了,不僅那幾個綁架者很滿意,而且。治療師本人也很滿意,畢竟。對於他來說,病人高於一切,無論如何,治療師的責任擺在那裡,絕對不能因為對方可能是罪犯,而放棄責任。

之後,他略微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被人反綁雙手,矇住眼睛,並被帶出了酒窖,這一次,“綁匪”總算沒有把他的嘴巴堵上。綁匪將他帶出酒窖之後,就將他放在騎獸上,帶著他繞起***,走了很久,終於停住。

治療師有些恐懼,以為對方想殺人滅口,所以一路戰戰兢兢,連大氣也不敢出。但是,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不僅不想殺他,反而給了他一筆數額驚人地診療費,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放我走?不殺我?”治療師地聲音平和下來,但卻沒有伸手去接那沓支票。

“當然!”錢冠將支票硬塞進治療師手心,揮了揮手,說道:“走吧。忘掉昨晚和今天凌晨的事,記住,你從來沒有治療過這樣一個病人!明白了?”

治療師輕輕揉了揉手中地支票,紙張的質感讓他的心有些顫抖了。

“天吶!這是一大筆錢!足夠開一家小診所了!”他想。

“快走吧!等天一亮,你就可以進城了,這頭騎獸也送給你。這裡位於帝京城的北部,距離帝京城三十五里,你一直向南走就行了。”另外一個“綁匪”也揮起了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我……我走了。”治療師有些不知該如何措辭,想道謝,但這些人畢竟是綁架者,於是,只好在腦海中搜羅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用腳踢了踢胯下的騎獸,口中吆喝幾聲,駕著騎獸向南行去。

“他的手藝不錯,只是混得有點兒慘。”錢冠望著那人越來越遠,長噓口氣,然後解下了蒙在臉上地黑布。

“人都是慢慢熬出來的。”蒼老地聲音說著,聲音的主人伸手拉下臉上的面罩,卻正是火系聖師尤里。

“這筆錢夠他創業了,希望他的治療術精益求精,為更多的窮人解除痛苦。”曲線優美的“綁匪”也扯下了臉上的黑布,但是,她的臉部依舊蒙著一塊紫色的薄紗,將她的完美容顏完全遮擋住了,這人正是美女通靈師碧姬絲。她看著錢冠,笑道:“其實,你的治療術也挺不錯的,莉莉喝了你的藥,高燒立刻就退了。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懂得如何替人治療。”

“小子,你這傢伙果然是個神秘的傢伙。”尤里也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