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舅子可就在身邊坐著呢,他要敢說一個去字,那和親王爺一定饒不了他,再者說了,他也確實對那些風流場所不感興趣,趕緊推辭:“這倒是不必了,我現如今在家溫習功課,只等著參加鄉試呢!”

“這你就太迂了吧,你豈不知那風流場所才真真的是人生樂趣之所在。”馮紫英笑了起來,一指柳湘蓮:“你看他,那在八大胡同混的那叫一個熟,那些姑娘們寧可不要錢,也爭著搶著的伺侯著,以後要是想風流,只管尋了他去,保管給你介紹個絕色的。”

弘晝聽這幾個人越說越往風流豔事上引,就有點坐不住了,菜沒吃幾口就想拉阿桂出去,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坐著的賈寶玉開口了:“也不知道春香樓那個花魁是怎麼樣的,要是個好的,接了家去守著看著,也不枉了一個好女兒。”

“呵呵!”馮紫英一拍賈寶玉的肩膀:“你這話說的,你們家還愁沒那好的,我可是知道的,就你房裡那幾個丫頭,一個個可全都是拔尖的人才,還有你們家的那些姐妹們,京城誰不知道,賈府的姑娘比別人家的更出色呢!”

賈寶玉也笑了起來:“我家女孩確是好的,其中最拔尖的卻看不到摸不著,但凡是讓我每天守著看著,能摸上一摸,看看她的笑容,我死了也甘心。”

“哦?”幾個紈絝一聽寶玉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推著他問:“我們知道你家那三春已經是絕色的了,還有你兩姨表姐薛家大姑娘,據說生的天香國色,莫不是,還有更好的不成?你今兒且說一說,咱們也長長見識。”

寶玉只是喝酒也不說話,賈蓉倒笑了起來:“他說這人我也知道,是江南的林姑姑,他的姑舅表妹姓林名黛玉的,我只見過一次,前年的時候林姑姑給老太太拜壽,正巧得見了,真真的……沒法形容了,古人說的洛神、花蕊夫人還有那些絕色美女,在我看來,都不及她一二。”

賈蓉這話一出口,阿桂就不動了,聽他們談起黛玉,臉沉了幾分,閨閣女兒豈是人人談得的?

弘晝也生氣,心說賈寶玉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啊,家裡的姐妹怎麼能拿出來在這種場合說,那知道的是他不懂事,不知道的還以為賈家女兒是那輕狂的呢!

“只可惜,林妹妹長年不在我家住,我有一腔熱情卻無處可付,但凡她在我家住上那麼兩天,也讓我和她親熱親熱……”賈寶玉悶頭喝了一口酒:“林妹妹也是個命苦的,偏讓先帝爺指給了阿桂那麼一個人,不過是個武夫,真是汙了妹妹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女兒家。”

幾個人大笑起來,馮紫英拍著寶玉的肩笑道:“你不過白想著人家罷了,想人家御封的和碩格格,怎麼都輪不到你去的,照你們那麼一說,我倒是還真想見見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絕色傾城。”

阿桂的臉鐵青了,聽這幾個人在那裡議論黛玉,說的那麼輕狂,簡直是把黛玉當青樓女子對待了,更加暗恨提到黛玉的賈寶玉,再加上賈寶玉還說什麼他配不起黛玉的話,真是堵的阿桂心裡不順暢,再好的脾氣也告磬了,更何況阿桂脾氣本就不算太好。

弘晝手裡捏著酒杯,手勁大的差點把酒杯捏碎,心裡暗罵賈寶玉,怎麼天下竟然有這種草包混球,先不能說黛玉已經貴為格格了,豈是你們能拿來說笑的,就是那先帝爺的指婚,你這麼一說,是不是在罵先帝爺識人不清,指的婚不好啊?汙衊先帝更是罪加一等。

他原先就認為弘曆那就是一個腦筋不清楚的,沒想到這個賈寶玉更厲害,那腦瓜,真懷疑他是怎麼長的,是不是每天吃屎吃的,滿腦子大便。

“再過幾天,等林妹妹過了熱孝期,我怎麼也得求著老太太叫了她來,也不知道半年多沒見,妹妹又是怎麼個光景?”賈寶玉臉上帶了夢幻的表情,大概是在幻想見到黛玉的情景吧。

不過,他這句話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