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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破,下完就起身走了。臨走又道:“左相的小公子,來了麼?”
謝聰道:“小人已經派人去請了。看左相的安排吧,小公子悟性極好,耐性也好。”
“好好教,左相不會虧待你的。將來說起來,你是小公子的師父,極有面子。”
“小王爺說的極是。”
送走裴嗣宇,謝聰靠在門欄上,懶洋洋道:“司恬師妹,聰哥累了,去睡覺,飯好了叫我。”
司恬一見他又擺出妖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聰哥,下個棋也累啊?你不是都贏了嗎?”
謝聰癟著嘴掰手指頭:“丫頭,和他們下棋不能贏的太明顯,不能贏的太過分,不能贏的太早,不能贏的太晚,太早了不給人面子,太晚了太假。操死心哪,你以為我容易啊。”
聽他這麼一說,是不容易。司恬覺得應該去廚房做點好吃的給聰哥補補腦子。
待在閒雲棋社的這一天,她心情好了許多。和謝聰在一起,輕鬆愉快,不用看到裴雲曠時,拼命壓抑,控制剋制自己的情愫,也不象和商雨在一起時,被他欺負著受委屈。
黃昏時分,落了薄雪。
她站在窗前,看著細細的雪,心裡想起了那一天。山上的雪也是這樣的細細絨絨,落在她的披風上,和他的眉梢上。一幕幕連貫成了畫卷,徐徐在心底展開。她輕輕撫摩上自己的咽喉,那裡有一個淺淺的印記,淡淡的紅色。那裡曾被他吮吸過一口,似乎中了蠱,常常有微癢的感覺。
夜色漸漸濃了,雪也停了,今年的雪總是這樣,輕柔細緻,不慍不火。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笛聲。
她心裡一震,這不是,不是那一天在畫舫上商雨吹的那隻曲子嗎?難道他又來了?
她慌了神,趕緊熄燈。心跳的亂七八糟,這人,蠻不講理,不指望他來會有什麼好事。
黑暗中聽覺格外的靈敏,笛聲在靜寂的夜裡悠遠動人,象是小蟲子往心裡鑽。她惱他,可是不惱他的笛聲。她凝神聽著,漸漸心氣平和, 象是到了水波浩淼的渡口,見到一葉彎舟,她很想踏上小舟,掛起歸帆,可是細看,槳卻在他的手中。她一賭氣,捂住了耳朵。
過了一會,笛聲停了,周圍又是一片寂靜。她覺得很奇怪,他來,就是為了吹一隻曲子嗎?這和他昨天的作風,太不一樣。也許是因為見到她熄了燈,所以才悻悻的走了?她偷偷開啟窗戶想看一看,不料,突然從窗戶外伸過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低叫一聲,嚇的快要僵住!
他笑嘻嘻的看著她,眼睛亮的象是星辰。
又上當了,她又羞又惱,使勁往回扯自己的手腕。可惜,實力太過懸殊,累死她了,也沒扯回來。不僅沒奪回來已失去的領土,接著,她還喪失了更多的領土。
他居然一伸胳膊,扶著她的腋下將她從窗戶裡抱了出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抱著她幾個起伏,上了房頂。
房頂上有薄薄的一層雪,瑩白如霜。她長這麼大,第一次上房頂,腿要軟了,拼命抓住他的衣服怕滑下去。
他笑呵呵道:“你別掐我啊。”
“誰掐你了?”她不承認,不過,感覺了一下,好象手裡抓的的確不光是衣服。她臉紅了,慌忙鬆手,一鬆手,腳下就滑了一下,她慌忙又抓住他,掐你又怎麼了?她這一次故意用了力氣使勁掐;然後氣呼呼說道:“快放我下去。”
他指著遠處道:“你看那裡,很好看。”
她黑糊糊的什麼也沒看見,於是沒好氣道:“我看不見。”
他這才想起來,她沒練過功夫,不能象他那樣,可以夜視很遠。他隱隱有些遺憾,不是說小姑娘都喜歡這些風花雪月麼?他特別挑了一個雪夜邀她賞夜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