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怪我自作主張。”他笑的很奸詐,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麼事?”

“自絕豔坊那出彩的表演之後,我對臨小姐越來越感興趣,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在你出嫁之前請你去我府上小住一陣子?”

“不去。”

“拒絕的如此之快,是怕我待薄了你?”玉仕逸現在很喜歡學我當初的那個眨眼動作,瞧,他又開始對我猛眨眼了,“放心吧,我向來憐香惜玉,絕不會讓你受丁點委屈。”

“我不要去!”

“這又是為何?反正都要被禁足,禁哪不是一樣。”我怎麼會遇到這麼個主,我都不理他自顧自拿起以前留在涼亭裡的書看去了,他居然能一個勁的在我身旁嘀咕下去。嘮叨程度直達唐三藏!!!

本來就因為欽越的話心裡煩得很,現在耳邊又多出只蒼蠅,那書是沒辦法看的進去的,我很無奈的看向玉仕逸: “你到底要怎樣?”

“不怎樣啊,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

“你——隨你、隨你!”打發了人再說吧。

“這便是答應了?”玉仕逸眉開眼笑的走了。

現在我後悔了,十分十分後悔早上怎麼就沒能抵抗住玉仕逸的嘮叨,以至於現在面對著這份聖旨苦笑連連。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居然碰上這麼個神經病,他一定是因為見了我在絕豔坊那令人咋舌的表現,所以想要抓我陪他消遣消遣吧?

看他那副貓見了老鼠的興奮表情,我就為自己未來的一個月默哀!

“收拾好了?走吧?”玉仕逸喜笑顏開的丹鳳眼中滿是迫不及待之意,看的我渾身又起了一陣惡寒,趕忙轉移話題,轉向其其:“其其,東西都帶齊了嗎?別到時候到了皇子府,卻發現東西沒帶齊,還得跟人借,看人臉色。”

“全備齊了,小姐。”其其瞄了眼三皇子,見他沒露出不悅的表情才敢回答我。

“好,走吧。”我認命的爬進馬車,這個萬惡的社會,這個君權之上的社會,討厭!害我不得不去三皇子的自己更是討厭、討厭!!!

當時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沉浸在自我厭棄情緒之中時,欽越卻在承受蠱毒嗜心之痛。如果當時就知道的話,我只怕不單單是厭棄自己,痛恨自己的心都得有吧?

……換第三人稱寫寫欽越的現狀啊……

“這可如何是好?梅姐姐,快想想法子啊,主子在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住的。”

幾個紫衣姑娘圍著一身淺粉衣著的冬雪梅急得團團轉。

“主子一遇到那位臨大千金就準沒好事,一個月後還要娶她,這不是……”

“夠了,再嚼舌根小心主子攆走你們。”

冬雪梅轟走幾人以後,憂慮的透過紗窗望向裡面,本就簡潔的臥室,如今只剩下那張大床和一把椅子,她們的主子——欽越此刻正被反綁在椅子上,他烏絲凌亂,臉色慘白,腦袋耷拉在胸前,人早已經痛暈過去,可是她這個使蠱高手,居然三天過去了仍然無法確認主子中的是什麼蠱。

她真是沒用,學了這麼多年的蠱術,到如今卻一無是處。

“梅兒,”微弱的聲響打斷了冬雪梅的自責情緒,“解開吧。”

冬雪梅跨步進去,欽越在此刻抬起頭來,不濃不淡又恰到好處的眉,清冽墨黑無波瀾的雙眸,細密而捲翹的眼睫,這些是不錯,可、可是那張普通的臉,哪裡還有半分普通的道理:英挺的鼻樑、涼薄的嘴唇、有稜有角的臉型,根本是帥氣十足嘛。

“主子,面膜還要敷上嗎?”

“不必,你怎麼又回來了?”

“主子放心,不會有人發現冬雪梅不再絕豔坊的。只要為主子解了蠱毒,梅兒就不會兩地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