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到奴婢家,說是二爺不在學館裡住了,搬回二老爺家住。”

沈暖玉便想起那天,高八爺高渝偶然提的那麼一嘴,說是沈端堂在學館裡受人欺負的話。

後來沈端堂跟她說沒有那回事,她便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到底不是親姐弟,要原主的話一定就重視起此事了吧。

“好端端的,怎麼搬到二叔家了?”

郝婆子見問,如實回答:“小廝說二爺在學館裡住著想家,索性就搬回二老爺那住了,告訴二奶奶一聲,讓二奶奶要在裡面聽到什麼瘋言瘋語別惦記,也別多想,二爺好好的呢,沒事。”

馨香聽了也道:“學館在成棟衚衕呢,從家裡出門坐馬車,一出也要大半個時辰,二爺怎麼就要搬回家裡住呢,不會是在學館受了什麼委屈吧。”

郝婆子見沈暖玉臉上似有不悅,小心說道:“二爺不是多事的孩子,怕是在學館裡遇上了什麼,又不想給奶奶添麻煩,索性回家住去了。”

沈暖玉聽了沒說話,馨香倒生了一肚子氣。想到侯爺這幾日都來暖風院住,便道:“等一會侯爺來了,奶奶倒和侯爺提提吧。”

等一會高寒冷來?

沈暖玉猜高寒冷今晚上一定不會過來。

轉了轉戴在食指上隱喻她來月信了的戒指,笑對郝婆子道:“我知道了,不早了,一會門禁媽媽再回不去家,您回去歇著吧。”

郝婆子應聲,站起來要往出走。

沈暖玉想起馨香說沈二老爺家離學館很遠的話,本想拿出一筆銀子給沈端堂坐馬車用,只是想想錢匣子裡剩下的那一兩五錢銀子,又搖搖頭無奈的笑了。

要是足夠有錢,就單獨給沈端堂請一個私教老師,還用去高家學館裡讀書了。在外人眼裡,沈端堂能去學館上學是看在高寒冷的面子上的,不是高家子弟,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受人欺負。

只是人在家中坐,上哪能來錢?天上掉餡餅,都砸不到在屋裡躲著的吧。

馨香見沈暖玉興致不高,輕嘆了口氣,傳小丫鬟進來撤碗筷的當兒,壓低聲音對巧萍說:“別忘了給侯爺留門。”

巧萍略有遲疑的點了點頭,可心裡禁不住在想:奶奶來小日子服侍不了侯爺了,侯爺也會過來麼……

如沈暖玉所料,高凜西晚上果然沒來。

書房也未去,聽人說是沒回府裡。

這更加印證了徐氏的話,高凜西在外面養外室。。

沈暖玉把這個猜想同馨香學了,馨香勸說道:“奶奶別亂想,五奶奶只是說從前,侯爺年輕的時候,現如今侯爺都快而立之年了,再不會那般任性行事了。”

見沈暖玉不搭言,馨香又接著勸,“奶奶想啊,永福郡主過世後,三年時間,侯爺要真外頭有人,就迎進府裡又何妨,誰能說侯爺什麼。”

殊不知沈暖玉不想聽這通兒勸說。

晚上睡覺,沈暖玉同陪在房裡的馨香說:“明日打發人去學館裡給堂兒送些吃食吧。”

馨香會意的點了點頭,是得打發個人去了解了解情況。到底怎麼了,二爺受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