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處置了牛盧等守備營將領,而之後劉愈便匆忙離開東寧府南下。

在這些官員中,官級最大的是三臺中的撫臺,也就是淮北省的巡撫遇中昌。當他得知劉愈擅權大肆搜捕儒官和儒者,他想到的是儘量來說和此事。不要將事情鬧大。遇中昌是京官,也是蘇彥當政之後外派到淮北省的一方大員,本身他並不屬於儒官,但他對儒官和儒者抱有憐憫。

“現在臨王說走就走,看來他已將所有的事情都定下。我們想出手也難了。”臬臺丘予武聽聞訊息後嘆口氣道,“那個廖卿多半隻是個傀儡,遇撫臺,您看此事當如何是好?”

本來臬臺負責一省刑獄,在省府得知東寧府發生變亂之後,遇中昌第一時間找到丘予武。讓他火速同來東寧府,本來遇中昌是希望請劉愈安排丘予武來查辦此案。但他們尚在路上,劉愈就已定了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微末小吏負責案件。

遇中昌道:“廖卿不過是太康縣縣尉,有多大膽子敢逆我們的意思,丘兄,勞煩你去行宮那邊走一趟,一會等胡藩臺過來,我讓他過去給你聲援。”

丘予武點頭,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劉愈在淮北省官場展開一場血洗,天子鑾駕行到淮北省發生逆案,這是十分嚴重的事。他們要盡力來減小因牛盧謀逆而造成的影響,這不但是為救那些儒官和儒者,在他們看來,這也是為他們自己仕途的穩定來考慮。

等丘予武離開,遇中昌馬上到太守府後衙內,拿起紙筆寫了一封信,他準備藉助京城中一些官員的力量,儘量來為淮北省的這次事件來開脫。

遇中昌剛寫完信,還沒等叫人送出去,丘予武便怒氣衝衝地回來了。

“丘兄沒見到廖卿本人?”遇中昌驚訝問道。在他看來,若是丘予武與廖明升相見,以廖明升一介微末小吏見到上司,應不敢失禮。就算是廖明升得到臨王劉愈的信任,他終究還是丘予武的下屬,在順朝的官場規矩中,下屬犯上也是一件罪過,若是追究起來很可能會讓廖明升丟官。

“誰說沒見到,在行宮門口,我與他正面相對,他連個招呼不打,我上去跟他打招呼,他說什麼重任在身不便相見,簡直是反了天了他!”

見到丘予武的火爆脾氣,遇中昌並未詫異,丘予武畢竟平日裡掌管刑獄,所要面對的有很多窮兇極惡的罪犯,脾氣剛硬一些也自然。而廖明升不給他們面子,也是遇中昌早有所料的。

“既然臨王給了廖卿查案的資格,他想盡心辦事在臨王面前邀功也是人之常情。”遇中昌道,“既然明的會見他不肯見,那暗自裡見,他總歸不會拒絕了吧?”

遇中昌話說完,連丘予武也暫時把脾氣壓了下去。丘予武想想也是,既然是劉愈給廖明升安排了查案的差事,廖明升避嫌也說的過去,此事明裡去見,被劉愈知道了不管對他們還是對廖明升都非好事。

“原來那姓廖的也膽小怕事。”丘予武冷哼一聲道。

遇中昌把信交給信任的手下,讓其送到京城,之後對丘予武道:“派個人去給廖卿傳個話,邀約他今晚相見,若是他不便出來,我們暗地裡去見他也可以,只需要他給我們一個相見的時間和地點,我們迎合他也可。”

丘予武喘一聲粗氣,有些憤憤然道:“我這就派人過去走一趟。老胡也不知怎的了,去見老友心在還未歸,到底是公事重要還是他私事重要……”

丘予武去了不長時間便又匆忙回來,這次丘予武的神色中帶著幾分緊張而慌亂,顯然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怎的,話傳到了?”遇中昌問。

“不……不是。老胡……胡藩臺他被那姓廖的給扣押了,說是他與此案有牽連……”

饒是遇中昌猜到這個廖明升不簡單,也沒想到廖明升做事會如此果決,連淮北一省的布政使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