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也不會想到這時候我會來府上見你。”

凌徽恨恨道:“就算是沒動靜,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作何!昨日,便是在你我疏於防備之時,他已經到東寧府走了一趟,還找了個替死鬼來冒充刺客!”

牛盧馬上道:“我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要說劉愈栽贓這招,對牛盧和凌徽來說並不怎麼高明,隨便找個跟太守府和守備營沒關係的人,還是在賭坊如此張揚的地方。在牛盧和凌徽看來,也許是劉愈自己都覺得這招栽贓有些拙劣,才沒有來個對質或者是直接抓人的鬧劇,但這已經引起了牛盧和凌徽的警惕之心。

牛盧和凌徽互相交換了情報,所得到的結果大致相同,就是劉愈微服夜訪賭館,從鍘刀下買了一條人命來栽贓,不用說,現在那個人還在行宮之中,劉愈是否準備繼續就著刺客的事大做文章他們還不清楚。

“牛都尉,你說他到底要作何?既然他有心為難於我,為何到現在尚無動作?”

在平日裡,凌徽雖然看起來聰明狡詐,但實際上他卻比武將出身的牛盧更加有勇無謀。否則劉愈也不會輕易從他的態度看出一些端倪,而牛盧在劉愈面前就表現的很好,牛盧是個演技派,而凌徽並不擅長偽裝。如果不是劉愈在心中已經把凌徽定義為反派,而牛盧在行宮的表演又有幾分傾向性,劉愈也不會看出牛盧跟凌徽背地裡是有勾結的。

在這時,牛盧來的目的也很簡單,不是詢問凌徽下一步棋的招數,而是來指點迷津。

牛盧惡狠狠道:“我想他是想麻痺於你,到城外去搬救兵!”

凌徽稍微驚訝了一下,此事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對於一個耍弄筆桿子以及教化百姓都很擅長的儒官來說,陰謀手段位面你有些深奧,即便他試著去解讀劉愈的舉動,也是理不出個章法。在這件事上,劉愈有心構陷,事情卻只做了一半便停,之後便好似沒了下文。

“什麼救兵?”凌徽問道。

“還不是來查辦你的救兵!”牛盧道,“早些時候守備營已經收到劉愈的密文,說是明晚隨時聽候調遣,看來,劉文嚴已經準備在明晚在城中大動干戈,對你下手!”

“對我?”凌徽吸一口涼氣。

“不僅僅是你,或許還有於公以及孫老、何尚書他們,劉文嚴是想從你身上查出個口子……”

凌徽越聽越驚,他自己的安危倒是小事,他只是怕幕後的人受到牽連。

牛盧繼續說道:“昨日事起倉促,劉愈或許想對你下手,但又罷手,這證明他想除的並非凌兄你一人。據我所知,他已經派人到淮北省不少的地方守備營,或醞釀明晚進行這一場大行動,所要拿的並不止你一個。所以他現在表現的似乎很懈怠,麻痺於你,等明晚時機成熟再行下手。”

凌徽怒道:“這個劉文嚴,用心如此歹毒。若是因此事而牽累他人,我凌道奇萬死不足以贖罪。”

“現在你之前,只有兩條路,別無它途。”牛盧面色有些為難。

凌徽見到牛盧的神色,知道牛盧心中已經有定計,他緊忙問道:“那兩條路?”

“第一條路,你‘畏罪自盡’,事情從你而斷,這樣即便他有心構陷,也難以把事情擴大。”

凌徽聽到牛盧說這些,臉色登時變的很難看。

“還有第二條路?”

“先下手為強,趁著他疏於防備之時,嗯。”牛盧比劃了個手勢,“不過……這有些鋌而走險了!”

…………

四月初二下午,劉愈一直都留在東寧府行宮內陪著自家的女人。經過了這一路上的趕路,女人們身體都有些疲憊,難得不用趕路,一家人聚在一起休息起來也更融洽一些。

徐軒築有孕在身,這幾日的連續趕路之後身體有小恙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