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葫蘆,如果不是你,你的子女無法得到保全,你也不能迎娶凌家姑娘進門。”

“可……可是……碧兒她呢?”

劉愈同樣也拍了拍柴錦的肩膀,對他一笑,沒再說下去。有些事對柴錦來說太殘忍,不跟他說明白,以後他或許慢慢理解以後,也不會像今日得到確切訊息那麼痛苦。劉愈在心底壓根就沒打算放過蘇碧,在劉愈看來,蘇碧是他和蘇彥矛盾徹底激化的導火索。如果不是蘇碧。膽小怯懦的蘇彥也不能置他於死地。

對於被他利用的柴錦。劉愈也有些歉疚,不過他也作出了補償,高官厚祿外加一個凌家小姐。對於柴錦來說,脫離蘇碧的管束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劉愈緩步走近御林軍衙所,在走近的一瞬間,坐在椅子上好似很安定的蘇碧以及軟癱在地的蘇彥都將目光投過來,見到是劉愈,蘇碧本能想上來用頭撞劉愈。但她被捆在椅子上,這一起反而是倒在地,掙扎著起不來身。

“師……師傅……”蘇彥輕聲喚了一聲。

劉愈走近來,不理會在地上掙扎著想要重新將身子扶正的蘇碧,打量著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如同脫毛鳳凰的蘇彥,嘆口氣道:“好好當你的皇帝多好,何必要自己跟自己找麻煩?落得今日的下場,怨誰呢?”

“呸!”蘇碧雖然臉貼著地,但她的嘴卻不停,“你個劉文嚴。枉費先皇如此恩待於你,讓你輔佐皇上治國。先皇的恩待。就是讓你這麼報的?”

劉愈突然咧嘴一笑,笑聲越來越刺耳,直到笑到讓蘇碧大呼“閉嘴”還是沒有停下。

“不得不說,先皇待我還真是不薄,不過我也回報他了,我幫他的兒子順利登基為帝,幫他兒子平定了他的心腹大患淮王,還幫他的兒子征服了突厥,令萬國來朝。你倒是說說,自古以來,能做到這些的臣子又有誰?兩年,短短兩年,大順朝從風雨飄搖的一場大旱到如今天下安定只待休養,你覺得,到底是先皇虧欠了我,還是我虧欠了先皇?”

蘇碧聽劉愈說這些話,已經既定了立場了她自然聽不進去,大罵道:“無恥之徒,篡國者,何以談恩報!”

劉愈冷笑道:“這我還要多謝四公主你了,是你讓我看清了這個忘恩負義皇帝的嘴臉,讓我知道什麼叫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不是想殺我嗎?那就來啊!”

劉愈把之前蘇碧起擬的詔書扔在蘇碧的面前,蘇碧看了詔書一眼,閉上眼,心有不甘道:“奸臣誤國!”

劉愈明白蘇碧罵的“奸臣”的意思,不但是在罵他,更重要的是在罵瞿竹。如果不是瞿竹,今日的叛亂也不會如此順利,這也只能怪蘇彥和蘇碧對瞿竹太信任了。

“四公主,還有什麼遺言就說吧,讓我告訴你的丈夫,還有孩子。我不會傷害他們,我會厚待葫蘆和你的兒子,不過你的兒子將來會有個新的母親,大概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吧。”

蘇碧淒涼冷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其實我早該料到,如果不是為了外面那個女人,他也不會這麼傻到聽你的擺佈,恨我錯信了他!”

“這就是你的遺言?我也不多說了。”劉愈見瞿竹在門口等著向劉愈彙報,劉愈指了指蘇碧對瞿竹道,“將她押出去,本將軍說話時不想有人打攪。”

瞿竹知道劉愈這是有話單獨對蘇彥說。他帶兩名侍衛,親自將蘇碧的椅子抬出門外,當屋子裡只剩下劉愈和蘇彥兩人,劉愈隨手接過齊方遞過來的兩壺酒,把門給關上。

劉愈走到桌前,把桌上的書卷全部推到地上,然後倒了兩杯酒,神情中帶著幾分無奈,往椅子上一坐。這時蘇彥也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淚。

“起來吧,陪為師最後再喝一杯。”

蘇彥也不起身,突然跪在地上,不斷對劉愈磕頭,每一磕都能聽到一聲響,直到他的額頭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