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沒拿這樣的話威脅過你!如果你不干涉我,我……回去就跟你記個大功勞。行不行?”

花集安聽的一頭霧水,看起來霍病對他的敵意並非出自對立立場,倒好像是在……講條件。

“霍將軍的意思是?”

霍病當下惱怒道:“喂!我跟你說的這麼清楚,你竟然問我是什麼意思?意思還不明白,我打我的仗,你就在旁邊看著,不允許說三道四,告訴你,小爺我逢戰必勝,不用你,小爺我也照樣打的那些蠻崽子滿地跑!”

霍病說這些,就好像一個醉鬼在說瘋話,前後有些不搭調。花集安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大致覺得像是一個正將在跟監軍商量事情,讓監軍不要干涉他云云。花集安頗為無奈,他一個降將,能干涉這個霍病做什麼事?

“霍將軍要做什麼事,不用跟屬下商議,儘管做便好!”花集安識趣道。

“很好!”霍病滿意點點頭,甚至過來友好地拍了拍花集安的肩膀,“你說花老哥,咱倆誰跟誰是不是?打了勝仗,咱一起回去喝酒,喝他個三天三夜。”

霍病這前倨後恭的態度令花集安有些吃不消,更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很快霍病就釋疑了:

“那個姓劉的在出發前還跟小爺約法三章,說什麼,不允許對花將軍無禮,不能耍渾,還說什麼,花將軍不允許的事情小爺我就不能做!還說小爺做不到這三點,打了勝仗也沒賞賜!他奶奶的,花老哥,你說咱倆誰跟誰,還能受那姓劉的挑撥?這姓劉的真是個混球,就知道坑小爺的功勞!”

花集安這次是徹底聽明白了,感情劉文嚴將他調過來不是輔助霍病,是來監督這小子的。

大約是劉文嚴也知道這小子性子野,而軍中又沒人能管束他,令他收的住,這才想起當初令霍病吃癟的他。霍病本來就對他有敵意,這次劉文嚴提前又有那般交待,所以霍病才會將他當敵人看待,一路冷嘲熱諷。

現在霍病知道自己不干涉他,他就這麼前倨後恭,表現的像個極無恥的小人。

“花老哥,趕快回去休息休息,天明我們就出發。吼吼,蠻崽子,小爺我等你們好久了,等到小爺我心和手都癢癢了,哈哈哈哈……”

花集安看著霍病那一副猴急樂不可支的模樣,一臉汗顏,這小子不會真打算明天帶著這幾百人去送死吧?他從前線的戰報已經看到,金堯城周圍的突厥騎兵可是有幾萬之巨,明天的出兵不跟送死一般?

自己到底是勸還是不勸?

現在明知道劉文嚴是讓他過來管束霍病的,可眼見霍病要耍渾逞英雄主義,他要是不說,搭上命事小,劉文嚴在邊關的佈局豈不是要成空?霍病一死,朝廷還有取勝的可能?

回到睡房,花集安是徹底睡不著了。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跟著霍病出了關,十有**是回不來了,這跟自己送死有何區別?他現在開始有點佩服劉文嚴,事事就想到了,偏偏沒想到他竟然也做了一個孬種!花集安那個恨哪,早知道不對霍病說什麼不加干涉,現在再去說,恐怕霍病也不肯聽了。

花集安當晚便寫了家信,當遺書一般對家裡的後事做了交待,他這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想到自己這從軍的一生,唯一覺得虧欠的便是自己的夫人,還有兩個孩子。寫著寫著,花集安便有些悲慟,最後草草將信結束,交給了侍衛代為轉發。

誰知道天還沒亮,霍病便一臉氣勢洶洶殺過來,手上還拿著他昨晚寫的那封信,一進門便嚷嚷道:“花老哥,你這是啥意思?你這是瞅準了小爺我要帶你去死是吧?”

因為軍中的信必須要經過查驗,防止有軍機洩露,才有霍病看信的事。花集安心中嘀咕,霍病識字?

“屬下不是這意思!”

霍病上來抱著花集安的肩膀道:“花老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