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氣的地痞無賴。也不知道之前霍病的功勞是怎麼得來的。果然花集安再說什麼,霍病就開始躲他,充耳不聞。

“上馬!”

所有人上了馬,花集安也不得不帶上分配給自己一天的口糧和水袋上了馬。因為要急行軍,每個士兵除了帶了槍,口糧也只帶了一人一天份的,花集安很奇怪這支部隊連馬匹的糧草都沒帶,是準備讓馬跑累了啃點路邊的野草?這也太不正規了!

急行軍開始,他才發現這支後備營計程車兵不是吃素的,大軍出發,那簡直是比急馬衝刺還要快,就好像戰場上與敵軍交鋒一輪衝鋒陷陣。花集安也不得不加鞭策馬,才使自己不至於落後,但他也知道馬匹肯定撐不了多久,估計一兩個時辰就會體力衰竭,三四個時辰就會有馬匹倒在路邊上爬不起來。雖然花集安也算是一個有操守的軍人,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姓霍的小子吃癟的模樣,只是他不知道,會不會事後追究責任時,他也要被連累遭殃。

黎明的日頭剛出,四野間一片寧靜詳和的日光,百姓們從農莊裡出來,到田野裡播種。此時正值夏薯種植的季節,去年的旱災已經結束,而救了全關中百姓一命的南洋甘,已經被家家戶戶作為至寶種到田野裡,現在輪到夏薯種植,他們更是起早貪黑。

一隊騎兵從兵道上疾行著,一路揚起塵埃,令路邊的百姓也不由得觀望,試圖從這些騎兵中找到他們的親人或者是認識的人的身影,但可惜這些騎兵趕路趕的很急,瞧不清楚士兵的模樣,不過百姓們還是對這些士兵揮手致意,因為這是他們的子弟兵,他們要去戰場上保家衛國,守護大順朝乃至一地的安寧。

花集安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早晨,如此快速騎馬趕路,說來也奇怪,馬匹的速度或許不及北方草原馬匹的衝勁,但耐性很好,跑了將近兩個時辰,速度依然不慢。花集安心中算計了一下,這兩個時辰下來,已經跑了近一百五六十里,如果這麼不眠不休跑一天,那還真是能做到日行八百。但他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人不睡覺可以,但馬是畜生,他們可是最實在的動物,他們累到極限可不會撐著。

這一行人前後的差距都不大,跑的快的會適當放慢一點步伐,節省馬匹的體力,而跑的慢的在一些平緩的路段會加快策馬的節奏,不至於被霍病扔去山野喂狼。日上三竿,眼看要到午時,前面遠遠的便看到一個“驛館”,花集安一想,這並非是官道,怎會有驛館?

等到了大院子的門口,他才看到門口掛著的“兵站”的匾額,前面計程車兵已經一股腦湧進兵站,駕輕就熟找到自己的馬,從兵站的另一個出口出發,繼續急行軍。

花集安哭笑不得,這真是稀世的奇聞。以前他只聽說送邊關急件時會有日行八百換馬不換人的做法,沒想到急行軍也能來這手。見這些士兵可以準確無誤找到自己的馬匹,想來已經演練的很多次,而且這裡的馬一定很熟悉他們的騎主,大多數的戰馬還是認熟怕生的。

那也就是說,朝廷的軍隊老早就演練過這樣的戰術。他心中隱隱有些驚駭,看來霍病的無知並非因為他的狂傲,而是早有準備好的一種特殊戰略,相信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下一個兵站,還有下一批的馬為他們準備好。

花集安被分配到一匹馬,有點野,因為不是飼主,這馬也有點欺生。好在花集安馴馬的順平也算是一流,用點小技巧,喂點馬好吃的,親暱的撫弄幾下,這匹已經馴服的很好的戰馬,路上雖然偶爾發點小脾氣,但總體來說已經跟他達成默契。

朝陽到迎著夕陽,一個白天的趕路已經行出接近五百里,夜間路不太明朗,或許會影響趕路的效率,但好在馬匹適應夜晚的能力要比人要高,騎在馬上,只要有大致的光亮來照明,趕夜路不會成什麼大問題。令花集安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路趕路,沒有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