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允許發出不一樣的聲音,但這種聲音還是太小。

等了近一個時辰,天可汗還是沒露面,按照緹木爾的說法這種情況也是不多見的。大帳汗座兩翼出來兩隊手執兵器的鐵甲衛士。將過道給徹底隔開。使節重新出來。走到忽裡沁人這面。將五花大綁的緹木爾拽了出去,緹木爾擔驚受怕間回望著劉愈,劉愈點點頭告訴她不用擔心。

劉愈也知此行的兇險,這麼做只是讓她安心,他並不能作出保障。

緹木爾跟父親終相見,達爾多可汗側過臉,劉愈只能瞥見他臉頰的一邊,絡腮鬍子有幾分中實的臉龐。一點沒有可汗的威儀。在傳言中,達爾多可汗也是個懦弱無能的部族首領。

緹木爾跟父親說了兩句,距離有些遠這面聽不清,很快她想再說話已經被人按著跪在地上。

天可汗終於在千呼萬喚的情況下出來,一身戎裝,大模金刀地登上汗座,炯炯的目光掃過整個大帳,大帳所有的人一齊行禮問候,因為人數太眾多,天可汗居高臨下也難以發現處在角落裡的忽裡沁人。

天可汗一坐下。便有士兵將汗座周圍隔開,防止下面的人趁機襲擊天可汗。通常這種部族的大型機會。天可汗應該是“與民同樂”,但因為軍事局勢的緊張,天可汗也感覺到來自身邊的危險。他在突厥各部族的聲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也到了他必須拿出手段來威懾各部族。

天可汗說了兩句客套話,由忽裡沁汗翻譯過來,大致是說:“今年年景有些不利,突厥各部族發生很多事情……”然後話鋒一轉,“便是在突厥生死存亡之際,仍有部族吃裡扒外試圖跟順朝人勾連!”

忽裡沁汗翻譯到哦這裡他頭上也是冷汗直冒,達爾多部族和步離部族等都是被誣陷,而忽裡沁部族勾結順朝人這可是鐵證如山,他怎能不緊張。

就在汗部大帳的人以為這時要處置達爾多部族和步離等部族的高層人員,門口方向又拖著兩個戰敗的將領進來,打斷了天可汗的訓話。

其中一個戰敗的將領跪在地上,哭訴了兩聲,好像在陳述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一說完,汗部的人一片大譁。

“順朝人已經殺過上林川,距離突厥王庭不到三百里。”

忽裡沁汗對劉愈解釋,“上林川是大湖汗部最後的屏障,你們順朝人過了上林川,到汗部之間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突厥人危亡在即。”

一個身份好像很尊貴,站在當首的一名突厥人對汗部請示了一句,看那人的年齡二三十歲,屬於少年英傑。而天可汗卻是四五十歲,兩人應該關係親密。

忽裡沁汗道:“他是我們天可汗的世子,用中原的話說,他就是我們的太子般亦,他請示先暫且不要處置那些有過的部族,應先行將汗部再向北方撤離。”

劉愈見那年輕說說話中肯的模樣,點點頭,看來他還不明白他父親的用心,是要樹立威望。一旦汗部北遷,能不能逃過順朝人的追捕是一回事,但就突厥而言,那將是人心渙散不戰自潰。

天可汗不置可否,下面其他部族的人爭議開了,只要是非達頭部族的都支援離開,他們的想法也簡單,留在汗部等著被天可汗清算,或者是被順朝人滅,還不如帶著族人遠走他鄉,這樣不管最後能不能逃出生天,至少是有機會讓部族在重新發展起來。而達頭部族作為突厥的統治部族,當然不會允許突厥人分崩離析,他們一邊在跟其他部族的人爭論,一邊也在教訓般亦世子言論。

順朝人要殺過來,突厥內部自己已經起了爭執。從劉愈的觀察看,突厥汗部能呼叫的軍隊在四五萬以上,如果他們死守不出,順朝北征的將士未必有機會將他們一舉覆滅。

天可汗在聽了下面的一段爭辯之後,提起右臂,登時所有爭論都馬上平息下來,在戰爭時,這個天可汗還